凌不疑是个很聪明的人,朱漾提了一嘴后就没有再说了。
虽然因为她的搅局,曹舅爷那条线断了,但淳于氏的证据提前拿到了,汝阳老王妃造反的证据恐怕也到手了,进度已经很快了。
上元节灯会过后,凌不疑果然忙碌起来,每天早出晚归的。
没两天,他跟朱漾提起一件事。
凌不疑:我跟义父提了我们的事,他想见见你。
朱漾(陆九真):陛下?
凌不疑:嗯。
朱漾(陆九真):现在?
凌不疑:现在。
宫里出来的马车都等在门口了。
太突然了!朱漾心里有些不安了。
现在什么都讲究出身,不是世家贵族,都没法混进上流社会,——哪怕她从没想过要挤进去。
可时下的婚姻都追求门当户对,这是事实,世家贵族与寒门绝不联姻,与梁祝世界的情形一个样。
皇帝哪怕再替凌不疑恨嫁,恐怕也不会愿意他的另一半一个出身贫贱、无父无母、孑然一身的女人。
这不是故意轻视,而是世情如此。出身一般等同于见识,寒门难出人才,就是因为他们没有那个资本读书识字,也没那个底蕴和人脉接触贵族礼仪与诗词歌赋,于是仅仅在举止谈吐和接人待物上就跟贵族女郎差一大截,更别提其他的学识了。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老公带你出门应酬,大家坐在一起聊天,别人引经据典、旁征博引,或者讨论一下国事,只有你一脸茫然,跟听天书一样,这很光彩吗?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世家贵族更注重颜面。
所以跟皇帝讲爱情是没用的,你土鳖,你就有了原罪。
朱漾坐在马车里,听着木质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静静地闭上眼。
她并不觉得自己会给凌不疑丢脸,但皇帝肯定不知道,他指不定在心里怎么编排她呢。
马车外,凌不疑骑在马上陪她一起进宫,心里也忐忑,他移到车窗那,悄悄将帘子掀开了一条缝。
一眼看到了朱漾挺直脊背,闭目静坐的侧脸。
他瞬间心疼了。
凌不疑:别担心,有我!
朱漾回头对他笑了笑。
两个人短暂地交流一下,车椽上坐着的太监就敏锐地回过身,分别看了看他两。
不用说,肯定是凌不疑的那个好大爹吩咐的,特意观察他们的。
进了宫,文帝坐在老位置上,脖子伸的长长的。
朱漾跟在凌不疑身后半步的距离,给他行礼,才抬起头,就听到皇帝来了一句:
文帝:朕就知道有问题,真的是你啊!
小声嘀咕。
文帝:长得不怎么样嘛!
啧!
你一个皇帝,好意思对一个少女进行人身攻击?
朱漾忍了。
凌不疑却不忍,他大声回话。
凌不疑:陛下,这就是臣要娶的新妇!
文帝不咸不淡的。
文帝:也不用急,再看看嘛。
凌不疑:臣很急,臣已经认定她了,还请陛下赐婚!
文帝表示没眼看,他走下座位,非常蛮横地把心爱的义子扒拉到一边,挤到两个小年轻中间。
文帝:都还没问清楚呢,真是的!
挂着狐狸笑,温温和和的,一点看不出刚才还说过人坏话,和蔼地跟朱漾问话。
文帝:哪里人啊?家里还有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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