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待多久,作为重要人证,很快就有太监过来叫她。
殿内鸦雀无声,空气安静到掉一根针都能听得见,那么多人愣是大气都不敢喘。
朱漾规规矩矩跪倒凌不疑身边。
文帝问她:
文帝:城阳侯说你用巫蛊陷害他们夫妻,你有什么可说的?
巫蛊,汉武帝的皇后陈阿娇,就因为巫蛊案彻底失去圣心,最后被废,幽禁长门宫的。
但凡是皇帝,就没有不厌恶这个的,谁沾谁死。
朱漾自然不肯承认。
朱漾(陆九真):陷害一定存在动机,民女跟他们素不相识,无冤无仇,没有那个理由。
朱漾(陆九真):再说我只是献了一支曲子,跟二位没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这是所有人都可以作证的。
朱漾(陆九真):还有曲子,那支曲子名为《赛马》,是从别处学来的,据说创立之处是有人在山上亲眼目睹朝廷大军出征,万马奔腾,军旗猎猎,心情激荡,有感而发才写出来的。这是一支战区,朝气蓬勃,磅礴热烈,绝非靡靡之音。
她将鄙视的目光转向体如筛糠的城阳侯,以及体无完肤,不得不裹着个被单的淳于氏。
朱漾(陆九真):当时场上宾客众多,其他人都安然无恙,唯独二位。。。心有家国的人听到此曲无不热血激荡,只想立即手持三尺剑,赶赴边城为国效力,谁知道你们竟然与众不同,也不知道在曲中听见了什么,竟然。。。
她对皇帝行礼。
朱漾(陆九真):心里有鬼,卖国求荣的人才会这么心虚,虚到一听曲音就心生暗鬼,想起自己生平最害怕的事情。
朱漾(陆九真):陛下,若是您对曲音有疑虑,不妨再招人过来,民女当场吹奏,看到底是我鬼祟阴暗,还是这二人有问题!
凌不疑:臣相信她!请您明查!
事情已经很明了,毕竟那么多证人都在呢,就凌侯夫妻两个的表现,卖国投敌、陷害霍家的事不像是说说而已。
但话也说回来了,一切都要讲究证据。
只要没有实际证据,而凌侯跟淳于氏又咬死了不承认,只说自己发癔症,那么即使文帝想定罪那也不行的。
城阳侯府势力牵扯非常广,这些年凌益一方面费尽心机地抹掉当年那件事的线索,一面又有目的性地结党,姻亲故旧遍布朝野,就连几个王爷他都有勾搭,所以想没有证据就定他的罪,很难!
于是事情算是僵下来了。
凌侯夫妻被关进大牢,等待后续的关键性证据出现。
别人躲都来不及,是不可能趟这个浑水的,凌不疑只能靠自己。
不过一走出皇宫,他就脱力了,双膝一软,要跪倒在地,朱漾飞快伸出手,把他扶住。
这时候的凌不疑已经泪流满面,瘦削到过分的脸上苍白到没有血色。
朱漾叹了口气,抬起袖子,把他的泪眼盖住。
朱漾(陆九真):别担心,会有办法的,车到山前必有路,老天爷心疼可怜人,不会这么放过他们的。
凌不疑忽然伸手抱住了她。
凌不疑:谢谢你!
他把头埋在她肩头,冰冷的眼泪簌簌落在她脖颈之间,喉咙哽咽。
凌不疑:我以为我这一生都等不到了。
朱漾(陆九真):怎么会等不到,你看,这不就等到了吗?
她轻轻拍着他的肩。
朱漾(陆九真):世有公道,人有轮回,我坚信人间有报应。
话音刚落,眉心一凉。
新年的第一场雪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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