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祁这边带了洛凝、安若、苏茉,伺候的下人们是没资格上船的,她们只能在对岸等候。燕云祁一身鹅黄色圆领袍,上绣金龙盘飞,身长玉立,眉宇之间隐藏着温柔。安若自然不必说,无论她穿什么都能令百花失色,更不用说她一身华服是最好的蜀绣,上绣海棠朵朵,桃红色的衣裙更显得她起色红润,白里透红。她梳了一个瑶台髻,上面戴的是有凤来仪簪,只是只有五尾罢了,云鬓花颜金步摇,安若也簪了一支步摇,显得她妩媚中多一丝俏皮。
苏茉也是得了许多赏赐,为了这次游湖特意做了几身新衣裳,宝蓝色的翠烟衫,百褶裙,折纤腰拟微步,倭堕髻明月珰,媚眼含春。
一个妩媚倾国倾城,一个甜美纤秾合度。
至于洛凝,仿佛节日的喜悦与她并没有什么关系,她的打扮并不出挑,若非她坐在属于太子妃的位置上,恐怕没人敢认她是太子妃,常言道衣冠压小人,有的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
洛凝穿的是去年的吉服,中规中矩描龙画凤,这种出来玩的家宴她这么穿显得有些刻板,她只是简单的梳了双刀髻,只是随意的簪了发梳。脸上的表情不喜不悲。
燕云祁坐在小船中间,看向右侧,苏茉抱着元熹,和安若说说笑笑,他也感觉十分轻松惬意,再看自己这位结发妻子,仿佛存心给他难堪一样,打扮的如此寡淡,那张脸,半点喜悦之情都没有,总像是强颜欢笑,这一切似乎都在指控太子府上下虐待苛责她这位太子妃一样。
燕云祁放下茶杯时带了些怨气在的,所以茶杯发出的声响有些重了,可是洛凝眼皮都没抬一下,依然故我。
他们到了以后就是行礼入座。约摸有个一刻钟的时间,燕云裕也到了,不同的是他一身绢布甲,一看就是从任上来的。
安宁的身体越来越严重了,已经到了下不了床的地步了,燕云裕是很想陪伴她的可是她对自己实在是深恶痛绝,一靠近她她就歇斯底里,他只好回任上训教新兵了。
画舫视野宽阔,景色壮阔,陛下龙心大悦:“峰儿不愧是洛川调教出来的好儿子,在其位谋其政,做什么都是像模像样的,来人,去请光禄寺卿寡人特许他带家眷入席。”
洛峰得了命令自然是欣然接受,带了俞姝去拜见,他们两个去的晚,只能靠着自己姐姐这边入席。陛下尝了一口西湖醋鱼,赞不绝口:“这鱼不错,入口鲜美,还有一种竹叶青的馨香,寡人记得宁儿素来喜欢吃鱼,哎,也不知这孩子好些了没。”
“多谢父皇关心,宁儿她已经有些起色了,可以吃些清淡的汤汁了。”
陛下蹙眉:“这才几日光景,好端端一个人就突然这样了!寡人这就下旨让柏堂先生回来,给宁儿诊治。”
伺候皇后的林潇,低眉敛目,心痛的无以复加,他知道安宁在折磨自己,她想报复她,也想报复自己。她一定是恨自己的不辞而别……
林潇偷偷的剜了一眼燕云裕,他恨不得立马有个雷把他劈了!他霸占了安宁,又不好好待她,若非如此,但凡宁儿觉得生活还有个指望也不至于悬梁自尽……
“难道真的如同传闻说的那样,是元恒不祥,冲撞了宁儿吗?”陛下迟疑道。
燕云祁客观的说道:“父皇,子虚乌有的事,百姓们喜欢捕风捉影也不是一两日,市井之谈如何当真,更何况恒儿这么小,三弟身体康健,而生母也安然无恙,怎么就偏偏千尊万贵的嫡母一病不起了。”
俗话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落在陛下耳朵里可就不一样了,难道有人借机谋害安宁不成?借着孩子不祥的谣言顺理成章的除掉障碍,还神不知鬼不觉……若不是皇孙不祥,那就是这生母容不得嫡母了!
林潇这下可是连燕云祁也一起记恨上了,他只希望安宁能好起来,别的他根本不关心。这些人只会说些无关痛痒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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