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城外到处都是一片缟素,就连宫中也是如此,以示对沈皇后的哀思和礼遇。国丧之期不得宴饮集会,丝竹管弦也停了,饮食上也都是一些清粥小菜,本来就是盛夏没有什么胃口,口腹之欲讲究享受的菜色也都停了,李皇后都清减了不少。
邺城街上,安若得知这一噩耗仿佛晴天霹雳,突然她抓住诗如瑾的衣襟:“他刚刚说什么?是他胡说八道是不是?你让他闭嘴,不要胡说了好不好……”
安若濒临崩溃,死死的拉住诗如瑾不放。
“我们……我们回洛阳,回洛阳是真是假就能见分晓。”
诗如瑾面对着五内俱焚的安若没来由的心虚,这沈娘娘死的可真蹊跷……“若儿,你别哭我这就带你回去。”
“怎么会这样……”
安若心里隐约有了更恐怖的想法,若是母后去了,父亲必不会独活,可能伤害到父亲的人……这么多年她只遇到过一个!
诗如瑾带着安若用了顺风决,一盏茶的功夫就从邺城到了洛阳城内。
安若看着街道目光所及之处皆白链,悲怆的氛围笼罩着洛阳城,道路两旁的店铺都关门歇业,萧瑟的白让安若尖叫崩溃,她无助的捂住自己的耳朵,惊声尖叫——
“啊——”
紧接着她觉得一阵地转天旋,诗如瑾眼疾手快揽住了她。
“我带你入宫。”
诗如瑾闭了闭眼,他知道入了宫意味着什么。
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沈娴冰的遗体在冰室中得以保存,栩栩如生,在梦中长眠。某种意义上说也是种福分。痛苦的始终是活着的人。
“若儿,我陪你入宫见陛下。”
太子府。
林清欢忧心忡忡的去见了太子:“殿下,公子带着安小姐……侧妃娘娘回来了。”
“辛苦欢儿了。我就知道欢儿无所不能。”
燕云祁抱了抱她,言语中充满了柔情:“只有欢儿真心待我。你的心意孤全都明白,放心,孤必不负你。”
林清欢什么也没说,只是贪恋的回抱住燕云祁,享受这一刻只属于她的温情。
因着这几日举国同哀,燕弘也是罢朝三天,也算尽尽心,死者为大,更何况他心怀仁慈。
听闻太子找回了安若公主,也算了了一桩心事,百年之后这江山不给儿子还能给谁?靖王朽木不可雕,云礼又生死不明,想到这里他也是内疚的,他欠这个孩子太多了。
燕弘在寝宫吩咐一声:“若是安若公主去祭拜,不得阻拦。”
黄门官连连称是。
诗如瑾陪她祭拜。
突然她冷肃的问:“诗如瑾,我父亲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
诗如瑾见她的眼光拒人于千里之外,心里一痛:“若儿,我真的不知道。你父亲,很有可能是被奸人所害。”
“奸人所害?普天之下除了你还有谁?你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挫败我父亲,杀他岂不是易如反掌?”
“正如你所说,如果我想对你们不利,你有可能在这里质问我吗?”
安若一时也回答不上来,可她总觉得诗如瑾与这件事脱不了关系。
面对着沈娴冰的遗体安若泪水涟涟,诗如瑾感同身受,他又何尝不是早早地没了母亲。
燕云祁稳住了林清欢,就乘坐马车入宫觐见,他先给帝后请安规矩体统分毫不差,然后便入了冰室。
他看到的就是诗如瑾用心疼的眼光看着安若,燕云祁冷笑,他果然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太子殿下驾到——”
安若诗如瑾齐齐回头——
“殿下……”
诗如瑾见到燕云祁自知理亏,叫了句殿下便再无其他。
燕云祁都没看他。径直取了香前去祭拜,然后走到安若身前递给她一方丝帕:“还请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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