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的葡萄终于不用引泉水了,绿叶挺拔,姿态欣荣。
西照阁的结界,破了……
闭目打坐的桑泽睁开眼,破了吗?两年,终于帮你突破了最难的元婴,达到出窍。
窗口的幼体鸾鸟叽叽喳喳蹦的欢快,历万听到那鸟叫就烦得要死,几次扒开笼子想一口吞了它,每次习菡都能及时发现,被拎着脖子教训半日:“那是师父给我的,你要敢吞了它,我就吞了你!”。
历万心里委屈,万分酸楚!
习菡英喆站在亭子里,看着天空渐渐恢复清明,太阳不见,西照阁上方的天空与别处无异。
她不是很满意,却也说不出哪里不满意,只看着天空愣愣出神。
我破了你的结界,你的幻术,你都不出来看看吗,师父?难道你对我就如此失望?不再给我机会了吗?
她的思绪探出去很远,很远,远到超出昆仑雪域的地界,到千里的河流万里的青山。却终究是绕过无间羽。
“大师兄——大师兄——啊......"
习菡的思绪越过旌畴山,快速远去时,一个女子撕心裂肺的喊声传入她的心神,她循着声音急速返回。
昏暗的石壁,像是个地下室。
沿着道路一直探向前,只见一个圆形的房间赫然立有十根柱子,每根柱子上都吊着一个人的双手,被吊的人大多出气多进气少,而中间的石台上还躺着一个人,用一根缚仙索固定在台上,他浑身血迹斑斑,只仔细看能找到一点点衣服原本的颜色白色。
干涸的血迹很快又被新流出的鲜血浸染,再看他面容已然灰败,双眼紧闭,眉头紧锁,俨然一副赴死之态。
旁边一个柱子上的女子疯狂挣扎,想要扑过去唤醒躺着的人,可是她挣脱不开铁索,头发盖住她的脸,但是她已经干哑的嗓音,习菡十分熟悉。
台上的人是燕岫师兄,那女子是燕桐无疑。
为何师兄师姐会被困在这里?怪不得她半年之久都没收到他的来信报平安。
这时进来一个黑色紧衣紧裤打扮的男子,带着半边面具,面具上赤焰兽的图案张着大口喷出一团明火。
他走过去狠狠给了燕桐两耳光,燕桐闷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有种把我绑到锁仙台上,可一个人折磨,有什么乐趣?”她嘲笑对方。
对方却并不理会她,那人绕到燕岫脚腕,看伤口不再流血,手中亮出匕首,照着伤口就要捅进去。
习菡大急,突然闭眼,嘴里喃喃:“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长物不留!去!”
男子手中匕首"当"掉落在地,他疑惑不解,四处看了眼四周,眼神凌厉,半刻没有察觉到异常。捡起匕首,直起腰时见燕岫脚踝鲜血汩汩,面具上的赤焰兽眼睛闪烁一下,那人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他刚走出去,燕岫的脚踝血迹逐渐干涸,哪里还有什么鲜血汩汩,燕桐看得真切,这分明是幻术。她抬起头四周张望:“师父?是你吗?”
在她看来,能够不显山不露水改变环境,除了她师父桑泽上仙的心法可以做到,没有第二个人。
“燕桐师姐,是我!”习菡的声音响起,燕桐一瞬间的失落。
很快她想到什么,立刻说道:“去找师父,通知各大门派,旌畴山有魔道势力兴起,很有可能与魔界有关!”
“我要救你们!”习菡看着燕岫师兄,仿佛在忍受极大痛苦,她不知道他还能撑到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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