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赏加更】捕风捉影 (2-1)

李长乐无奈：“你大可将我叫出来。”

　　“看长乐兄学得那么认真，我这不是不忍嘛。”谢无疏又回到了端着仪态嬉皮笑脸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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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边笑闹一边往戏园内走，一旁迎客小仆见着两位穿着打扮华贵端方的年轻公子，以为是如先前一样来听曲儿的贵人，忙上前打了声招呼。

　　“两位公子，我们戏园已经被谢家小公子包场了，这些天都是不对外演绎的，不好意思。”小仆行了个并不标准的礼，一看就是见过别家仆从对主子行礼的模样，照猫画虎学来的。

　　也是，戏子又不是多尊崇的身份，何况只是伺候戏子的小厮——这要遇上那些严苛礼节的贵族免不得讨好不能还要被挑一番刺。

　　不过总归也难为他还能注意到礼节——要知道庶民即使知道接待贵人需要礼节，也断不会知道要如何待客以礼。

　　所幸谢无疏和李长乐都不是多么注重这些繁文缛节。

　　谢无疏虚虚作扶免了小厮的礼。

　　“我就是。”谢无疏在不熟悉的人面前架子还是端得极好的，“找你们园主安排一下。”

　　小仆偷偷打量了谢无疏几分，忙跑去告诉园主了。

　　“他看上去至多不过七岁，”李长乐看着小仆一溜烟跑远，活像什么东西追着他咬似的，“你大概是吓到他了。”

　　“确实，”谢无疏收了架势点点头，“本就是逗着他玩玩的……要知道亲戚家那些七八岁小童就可好玩了。”

　　“身份不同吧，像这样的孩子没有背景身份，也没有底气和人闹——”李长乐叹了口气，“等会——”

　　“我会和那孩子赔不是的。”谢无疏在李长乐开口前说完，正要再说些什么，远处急急忙忙敢来一肥胖的女子。

　　女子上了些年纪，发了胖，浓妆抹不去她面上的皱纹。

　　“谢小公子，这位公子。我就是园子主事的。刚才那孩子到来不久，不懂规矩，您不要见怪。”女子作揖，替那孩子道歉。她的礼节看上去正式很多——不，就是最正式的那一批，对待贵人的礼。

　　“不必，”那孩子没有再跟过来，显然是吓着了，“替我向他道声不是。”

　　“啊、啊？”女子讶异，看见李长乐站在谢无疏身侧对她颔首，才反应过来，“不打紧不打紧，我会帮小公子带到的。”

　　说着，她领着路。

　　“小公子第一次来，是想听什么曲子呢？”女人边走边问。

　　谢无疏看向李长乐。

　　“你来决定就好。”李长乐摇了摇头，对谢无疏如此示意。

　　谢无疏垂眸思考，勾唇一笑，吐了句“《弁而钗》”。

　　女人一愣，隐晦打量了一下两位公子，眼底浮出一丝恍然。

　　虽说男子之间有那些情感的少之又少……她到也不是没有见过。《弁而钗》很长，足够两位在园子里坐一下午，看这两位的意思也没有加别的曲儿或者节选《弁而钗》中一部分的打算。

　　“对了，”谢无疏又开口，“叫你们那位一曲成名的男旦出来唱。”

　　女人一愣，面上一抹为难被她很快掩饰过去——尽管谢无疏和李长乐都注意到了，不过别人的事情，不要过多干涉吧。

　　“如果不便……”李长乐与谢无疏对视一眼，开口正要容女人安排其他人，女人就应了下来，唤了另一个仆从领他们去前台位置等待，自己往园内住宅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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