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妈妈送放下白菊花,一直极力压抑的眼泪就掉了下来,一旁的苏爸爸叹息的轻扶住了她的肩膀,小声安慰着。
倒是苏眠注意到了四周那些前来参加葬礼的人,虽然他们眼中掩饰的很好,但是在不时望向家属席方向的一老一幼时,眼中闪过的怜悯。
特别是Ren,那种怜悯的目光几乎化作实质。
苏眠知道,这些人有的是真心,但有的人只是假意,但是不得不说无论真心假意,这些带着怜悯的目光对现在的Ren来说,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刃,几乎每一束都在一遍遍的提醒着他,他彻底失去了父母这个既定事实。
一家人走到一老一少面前,在司仪的家属答谢四个字中,接受了他们的鞠躬。
一家人回礼,离开时苏眠却是忍不住回头,看向那个穿着沉重的黑色小礼服,梳着整齐的发,面颊雪白精细,却似彻底失了灵魂的人。
因为苏妈妈哭的厉害,身体有支撑不住的趋势,苏爸爸担心她病情加重,就没有去参加最后的覆土仪式。
本来是想带着苏眠一起离开的,但是苏眠却知道妈妈心中那份无法亲自送好友的愧疚,加之他确实有些不放心Ren,故并没有随爸爸一起离开。
苏爸爸最后将他临时托付给了信的过的人后,这才叮嘱了一些话后扶着苏妈妈上了车,又回了医院。
或许是老天都看不过眼,本就阴翳的天在覆土仪式结束后不久,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那些来参加葬礼的人,也一个个的与主家告别着离去,而Ren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走,怔怔的站在那两座新立的墓碑前。
好似俩夫妻的离开,一并带走了他脸上最后一抹神彩与灵魂,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徒有空壳的木偶。
同样失了精气神的老爷子也不忍心对他用强,也与他一并站在那墓碑之前,伫立于黑色的雨伞下,于细雨蒙蒙中陪着不哭不闹的他。
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过去,就在轿车中的苏眠都不自觉皱起好看的眉头时,忽的他就见从墓园内急匆匆的小跑出一个队保镖。
而领头那个怀中抱着的赫然是已经处于半昏迷的Ren。
Ren再一次住进了那间病房,只是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真的病的挺重。
双眼紧闭高烧不退,还一个劲说着胡话,迷迷糊糊的在病床上喊爸爸妈妈,说着说着就泪流满面。
老爷子在旁边看到唯一仅剩的孙子这般模样,竟是当场热泪盈眶。
路人:老爷子:造了什么孽,我这一生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中年丧妻,老年丧子丧媳,现在连唯一的小孙子也成了这副模样,生活的苦楚将这个本该安享晚年的老人背脊彻底压弯。
竟让他一时情绪激动下,整个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他这一倒,却是将在场的医护甚至于苏眠都给吓住了,立刻有急救车被推来,将老爷子推了出去去做各项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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