搀扶着他往寝殿方向走的功夫间,一直安静的人忽的开口。
冥夜:……礼物?
虽然只有没头没尾的俩个字,苏眠却是明了他话中意思,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便随口与他道。
苏眠:嗯,就是数年前桑佑与我说墨河的七彩砂贝很是漂亮,我心下好奇,他正巧寻到了,想来今日来看桑酒就给我送来了。
这是苏眠这会想通的,毕竟桑佑平时很少来上清仙境,这会突然来此显然不正常。
再联想到最近闹的沸沸扬扬的流言,她如何还不明白桑佑今日来此的最终目的为谁。
大概是提到桑酒的关系,她脸上禁不住流露出几分愧疚来。
苏眠:唉,就是连累了桑酒,让她平白遭受那么多的污蔑。
如果这会桑酒在此,定是一眼就能看出,这不过又是苏眠的茶言茶语下的一场戏。
这看似愧疚关心的话,不过是她故意想说给身边人听的罢 了。
毕竟这番话说的好听,可是也仅仅只是好听而已。
既没说要帮当事人去澄清流言,也没有说要惩罚将整件事夸大其词传出去的琉璃,可见真心不过泛泛。
桑酒看的出来,但是已经对苏眠有了高倍滤镜的冥夜他听不出来啊。
这话落在冥夜耳中,他却只觉得身边女子心地善良,毕竟当时若不是他及时出手阻止,桑酒可就真将身边人逼着去跳弱水了,现在她却还觉对人愧疚,可不是赤子之心么。
于是他立刻道。
冥夜:这本就不是你之过错,你不必过如此苛责于自己。
说完他也不想在这件事上多作纠缠,想到桑佑送来的那所谓的七彩砂贝,忽的就转了话头的道。
冥夜:当初本是给你做了一樽小木偶,却未料因受伤之故,那木偶被毁于弱水之中。
苏眠微愣,侧头望去,却见他不知何地停下脚步,也正侧头看着自己。
分明他这会视觉还未恢复,处于失明的状态,但是苏眠却莫名的觉得,此时自己在他清亮的眸子中看到了难能的认真。
只听他与她道。
冥夜:待过些时日,我再给你做一个。
正拿着手中桑佑方才送的木盒,再看此时面前板着一张清隽冷淡谪仙脸,极力寻着借口掩饰自己吃醋事实的男子,苏眠只觉得反萌差的喜感扑面而来。
冥夜本就生了张带着冷意疏离的脸,不笑的时候显得寡情寡恩,淡漠似九天谪仙。
偶尔展颜也不过是稍纵即逝叫人瞧不真切,偏生平时又是个闷葫芦嘴,从来也没说出过什么好听的话来。
这会却如同小孩子般的与人作比较的吃起了醋来,两相对比下,惹得苏眠弯着眉眼,掩唇偷偷笑出声来。
她的笑声惹得他向来清冷的脸上似闪过一抹薄红,但他却并没有恼怒的走开,反而是极为认真的与她强调道。
冥夜:我亲手做的木偶。
可比他寻的什么七彩砂贝有诚意多了。
他虽未说后面的几个字,但是苏眠如何会不懂他的小心思。
心下更觉好笑的不行。
外人眼中高不可攀的冥夜神君,这会却在与人攀比一个礼物的贵重及诚意与否,说出去谁信。
只是苏眠也知过尤不及的道理,故她以绢帕掩唇,憋住笑与他道。
苏眠:嗯,好,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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