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正好,我也是呢。
苏眠:我们分明是一树一人,却偏又那么凑巧的同病相怜。
苏眠:我常听人言说草木皆有灵性,树啊,如果能有来世,你一定不要像这辈子一样,在这角落里独零零的生根发芽。
苏眠:因为在角落野蛮生长,你的结局只会是这般模样,因为虫害在这角落孤独的行将就木。
说到这里她的额头,不禁轻轻贴到自己的手背之上,眼睫轻阖。
苏眠:你知道吗?其实我挺羡慕你的,因为不管你最后的结局如何,至少曾经枝叶繁茂的盛开过,也在最为茂盛时,触及过那皇宫外的万家灯火。
苏眠:而我抬头看到的,永远只能是这一片小小的天。
苏眠:我有时也在想,若那天我没有执拗的随娘亲一起去那檀悉寺,现在依旧在家里缠绵病榻,日日与汤药为伴的我,心中是否会更欢喜一些?
说到这里,她眼睫不自觉颤抖的厉害,点点水光在隐隐灯辉中闪烁。
苏眠:树,若你真如人所言有灵,你能否为阮阮带话给娘亲……
说到这里,她的嗓音明显泛上了鼻音,似在极力的压抑着心中的悲伤。
苏眠:阮阮不喜欢皇宫,阮阮想出宫,阮阮想回家……
少女嗓音哀婉,若一只掉出巢穴的幼鸟,张开脆弱的翅膀对着天空稚嫩的娇啼。
晶莹的泪珠,在此时无人窥到的角落,顺着脸颊而下,砸到了夯实的地里。
埋着头哭的肩膀发着颤的女子,自是不知道,就在这棵大树的另一边,倚坐在地上手中拽着玉佩的另一人,将她从头到尾的这一番自白,听的一清二楚。
面对她压抑的哭泣,他并未起身上前,因为他比任何人清楚,正是因为不想被人知晓打扰,所以少女才会来此偏僻之地,就如同今晚想念弟弟的他一般。
他只是静静靠坐在地上,倚着树干,以一种女子不知道的温柔方式,默默伴她许久许久。
节年过完后,皇宫宫女太监之中,渐起了一些有关后位归属的流言,而不管怎样猜测,众人都觉得那入宫越发频繁的赵氏女最能拔得头筹。
没见到皇上自年节后,都对赵氏女亲眼相加,和颜悦色了不知多少么。
而也正是因为元贞帝态度隐隐的变化,让这所谓的流言更显真实。
再加上年节后的朝堂上,也开始了对后位久久的空悬未落不满,众位大臣是纷纷进言上表,请皇上立后安定民心。
就在这般的重重压力下,元贞帝下旨大办不久后的诞辰之宴,这个信号让无数人都隐隐明白,空悬已久的后位终是要定了。
当天皇上就去了一趟寿和宫。
太后:……皇上的意思是?
元贞帝:这些年来阮阮代朕服侍母后身侧,不念功劳也该念一份苦劳,朕的意思是当日一并给她一份恩典,也让这小丫头免得总在觉得自己不过这皇宫里的一介外人。
太后似这才意识到,苏眠来到皇宫这么久,竟还是白身。
综:我,心机黑莲花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