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没有重量的药水 (2-1)

“呐，我弄来的药水。”

大概是过了几天，阿瑟拿着一瓶半透明的液体得意地轻笑，威廉缓缓接过药瓶，看了看阿瑟，又定睛看着药瓶，迟迟没有说话。

“嘶……我怎么知道它管不管用呢？”憋了半天，威廉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阿瑟一听这话显得有些不高兴：“你不相信我？你要是不放心，大可自己尝一口，这个药水对身体完全没有危害，只不过会扰乱你的思维。”

扰乱思维吗…威廉还是觉得不放心，倒不是对阿瑟没有信任，而是害怕出现什么差错就功亏一篑了。

“喝就喝。”威廉一把拧开药瓶，他不能输，这么想着，举起瓶子往嘴里倒了一点。只觉清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去，那药水仿佛完全没有重量，轻得如同空气一般。如果不是咽下药水的有很强烈的感觉，他甚至感受不到药水的存在。

阿瑟一脸新奇地注视着威廉的表情：“怎么样？有感觉吗？”

威廉咂咂嘴，眼睛瞟向高处，似乎在尽力感受药效。沉默片刻后，他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没有，完全没有。”

“等着吧，我等会儿再来找你。”阿瑟站起身拍拍威廉的肩膀，自信满满地露出微笑。

威廉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抬起右手想挽留阿瑟，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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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发现自己的头脑开始混乱。

没有一点身体上的不适，只是觉得捋不清思路，每当他想思考什么的时候，都像有一道屏障隔开了他与那些回忆和理智。

一开始只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接着就是回忆的丧失。

头晕眼花接踵而至，威廉使劲揉了揉眼睛。依旧看不清东西，发生什么了？他坐立难安，只好站起来踱步。

冷静，冷静，冷静。

威廉逼迫自己深呼吸，但只是适得其反，他开始变得急躁。威廉将手伸进黑色卷发里将头发揉得凌乱不堪。

“啊——”

威廉忍受不了这种感觉，所有思绪都如同线团一般缠绕在一起，不仅仅是捋不整齐的问题了，而是根本无法靠近那些思绪的线。

放过我吧。他绝望地想，微闭双眼。

“你还好吗？”

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威廉抬起头看向声音的主人，一个留着黑色短发的恶魔，他是谁来着？

“嗯。”威廉躲闪着目光，他清晰地记得自己认识他，但关于这个恶魔的记忆完全失去了，就像断了线的风筝，逐渐离他远去。

身前的恶魔哈哈大笑：“别担心，今天过后你就能想起来了，这是短期药，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的。”

恶魔在威廉身边坐下，长呼出一口气：“这下。你该相信我说的了吧？”

“你是谁？”威廉警惕地望着眼前熟悉无比的恶魔，他觉得现在的这个情景同样熟悉，仿佛他经历过很多次这样的事。

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威廉依旧没有想法，旁边的恶魔垂下头，棱角分明的脸藏进浓密的黑发里。迷茫中，威廉似乎看见他笑了，那是让威廉毛骨悚然的笑容。

“我是提姆啊。”恶魔抬起头，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威廉微微蹙眉。

他叫提姆吗？

总感觉不是这个名字。威廉右手捂住脸，用力擦了擦脸，但依旧没能清醒过来。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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