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别人没有的东西

“反正我是要试试，你爱来不来。”好兄弟懒散地把头靠在墙上，头发凌乱，“毕竟被选上的人将来有机会无条件领取毁灭派福利。”

威廉后来想起来，只觉得好友这句话倒像是故意挑起他的兴趣，但当时的威廉可想不了那么多。

威廉顿时来了精神，无条件的福利正是他一直渴望的待遇，换言之，不用假装在这里工作，就可以好好地住在这，不愁吃不愁穿，还能顺带有一个别人都没有的名声。

“这样啊……”威廉摸了摸下巴，这才意识到自己很久没有刮胡子了，为什么恶魔这样的生物还会长头发长胡子？就不能直接弄成永恒的外貌，像游戏皮肤那样的。威廉的思绪不知何时又开始游离。

好友调侃般地看着他：“你很淡定啊。”

威廉撇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如果是这样，他还是争取一下好了。威廉心里极不情愿，但又无比向往那样的快活日子，第一次面对选择，让他无比纠结，

好友似乎是看出了威廉在思考，并恰到好处地岔开了话题：“诶，你说大部分恶魔第一开始难道不都应该是有干劲的吗？后来因为一些经历才会变成你这样的恶魔，如果恶魔刚创造出来就是你的生活方式，那地狱怎么运营啊？”

他的话如果跟别人说，可能会遭来责备和不爽的目光，这倒是正常的反应，毕竟“你这样的恶魔”这样的说法，多少有点冒犯。但威廉从不在意这些。

“谁知道呢。”威廉百无聊赖地扣着指甲，“反正我的记忆里，我一直都是这样，没变过，可能是随机性吧，或者是造物主偷懒了。”

“是啊，谁知道造物主当时怎么创造的我们。”好友双手交叉放在脑袋后面，威廉这才感觉到头后石墙的冰冷和潮湿，只得坐起来一点，下意识抬起手摸摸后脑勺，发丝有些被打湿。

“选拔有什么要求吗？”威廉果然还是放不下侦查员的事情，趁着交流的间隙问道。

好友来了兴致，使劲一拍威廉的肩膀：“呦，你竟然也开始关注这些事了，真了不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滚。”威廉一把推开恶魔的胳膊，心里更加难受，或许这也和面子有关，他不想让自己长久以来的形象毁于一旦，尽管不是什么好形象。

好友白了一眼威廉：“开个玩笑，选拔要求也没有具体下达，总之就是由芙恩丝亲自挑选，在所有想参加选拔的恶魔中，这可不容易，得加油啊。不过，你最少得具备那些侦查员应该有的素质，品格什么的。”

威廉沉默了很长时间，像是在思考“素质”，“品格”这两个词的含义。侦查员应有的这两个东西，又是什么？

“认真，严肃，理智，勇敢，忠诚…”好友掰着手指列出一大堆词语，威廉一个都没听进去。

“你懂的这么多，应该会被芙恩丝选上吧。”时间本来就不多，威廉不想再去做什么奋力一搏的事情，他连这些词语的含义都生疏了，他曾经应该知道，这是常识。但都多长时间没用，没听到了呢？

好友没有理会威廉的这个问题：“你肯定会被选上。你虽然现在看上去就是个混子，但我知道，你有别人都没有的东西。”

“什么东西？”威廉一头雾水，他不喜欢思考，也不会思考，对他来说，这些意义不明的句子简直就是磨人性子的考题。

“说不清楚，反正我有这个感觉。”不知名的好友朝威廉一笑。

这一刻威廉才意识到他还不知道旁边这个恶魔的名字，他叫什么来着？

好像每天都见，他看守的监狱很近……

他叫什么呢？

威廉咬着下嘴唇，苦思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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