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礼物

"贝兰琪，我们能赢吗？"

安妮已经能勉强坐起身来了，但还是很虚弱。她想甩掉这些让人难受的问题，但每当她尝试忘记，那些问题都会不折不休地爬上她的思绪。

贝兰琪顿了顿，牵住安妮的手："你看，即使我们输了，也是有意义的不是吗？"

"我好想妈妈啊……她到底在哪？我不想在这里了，为什么人要死啊？贝兰琪……我好想她……"

安妮的泪水潸然而下，她紧紧握着贝兰琪的手，生怕坐在她旁边的女孩，突然离开了，消失了。再也见不到了。

贝兰琪笨拙地擦去安妮的眼泪，但安妮哭得越来越厉害，这让贝兰琪不知所措，这是她第一次见安妮哭得这么撕心裂肺。贝兰琪轻轻将安妮拥入怀中，她甚至能感受到安妮的衣服被泪水打湿。

贝兰琪想说点什么，但到嘴边了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只是沉默地陪着安妮，直至她哭得喘不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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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成功了？"

克莱尔望着詹姆，眼睛里闪着光。詹姆仰头呼出一口气，他觉得此时似乎放下了一个重担，突然轻松了起来。

"嗯，克莱尔，我们成功了。"詹姆伸出右手，克莱尔莞尔一笑，同詹姆握手。

"那么接下来就是去伊薇岚杂货铺了。不过我们还有个麻烦事……"克莱尔叹了口气，不知不觉中，她似乎不再注意那头金发了。

"是的，越狱。"詹姆严肃地点点头，"怎么才能保证，那个幽灵不会把我们供出来，这非常危险。"

"如果……我们不再出现，直接不管他了，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克莱尔显得有些紧张，似乎在担心会不会招来记恨。

詹姆耸耸肩："他一个幽灵被关在监狱里，确实什么都做不了。但是，我们发过誓了，对吧？"

克莱尔情不自禁地想到那个幽灵桑普森的脸，如果他们毁约，桑普森的表情会有多恐怖？克莱尔打了个寒颤，那种人可是什么都不怕的啊。

"可是放他出来很容易，相信他很难。"克莱尔喃喃道。

詹姆爽朗地笑笑，这让克莱尔感到安心："当然，所以，我们就要用到伊薇岚的情报了。"

詹姆调皮地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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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兰琪，谢谢你。"

贝兰琪愣了一下，安妮已经擦干了泪水，冲她露出一个笑容。

"啊，有什么好谢的。这是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就约定好的吧，互相帮助。"贝兰琪看着安妮的眸子，那双蓝色的眼睛异常清澈，像雨后的天空，总是更明朗似的。

"这一切像梦似的。"安妮自嘲般地笑笑，"经历了这么多事，遇见了你，还差点死了。"

"安妮……"

安妮很少开玩笑，这让贝兰琪莫名有种不好的感觉，安妮的神情很轻松，像卸下了什么负担一样。

安妮吸了吸鼻子，红着眼圈："老实说，这一切都坏透了，我的故事像个闹剧似的……"

"别说了。"贝兰琪轻声说着，想制止安妮这样的玩笑话。

安妮没有停下来，她继续说着："这个糟糕透顶的世界里，你是最好的存在，贝兰琪。"

面对眼前的安妮，贝兰琪不知道说什么好。或许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她们俩的相遇，这样也能解释为什么第一次见到安妮，贝兰琪就会想去保护她。

她们是彼此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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