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想得太多

克洛哀已经很多天没有出席平衡派的会议了，往常这种情况从来没有发生过。

"这种情况是不是得……"在一个恶魔终于忍不住向多伦提出问题的时候，多伦却表现出漫不经心的样子，他抬起右手，打断了那个恶魔的讲话。

多伦一边在羊皮纸上写着什么，一边回答："要是别的恶魔我还管管，可那是克洛哀，有什么好管的，你能找到她吗？她爱来不来。"

其他恶魔纷纷苦笑着闭上了嘴，以多伦的性格，很少会有这样的语气。

克洛哀和多伦最近都很反常。

————

克莱尔前几天在路上碰见了克洛哀，那时候她已经连续2天没有出面了。

克莱尔本不想和克洛哀有太多交流，便头也没抬地往前走，装作没看见克洛哀的样子。可刚走过她没几步，克洛哀竟然把她叫住了。

"喂！等等克莱尔！"

克莱尔惊讶地回过头，克洛哀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穿着打扮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像是……经历了什么大苦大难好不容易出来了。

裙子的很多地方都被荆棘划破了，白色的蕾丝也因为泥土呈现出灰褐色的样子，克莱尔注意到，克洛哀的脸上有一道细细的划痕。

"你……怎么了？"克莱尔磕磕巴巴地问道。

克洛哀垂下眼眸，咬着下嘴唇，停顿了一会儿，她说道："我最近有点要紧事，真的非常要紧，告诉平衡派，别来找我。"

克莱尔一时间不知所措了，她见克洛哀要走，连忙追问："是平衡派的事吗？需要帮忙吗？！"

克洛哀没有停下，也没有回头，只是背着身回答："别问了！"

克莱尔觉得克洛哀不对劲，不是那种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不对劲，她总感觉克洛哀在隐瞒什么。

也许多伦和自己想的一样，克洛哀虽然能干又精明，但绝对不能完全信任。

她像一片沼泽，被郁郁葱葱的树木和植物所包围，谁也不知道哪一步就落进了那沼泽里。

啧，想那么多干什么。克莱尔揉了揉眉心，希望是她想得太多。

————

"我回来了。"

多伦正在读圣经的时候，一个若无其事的声音响起，他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笑。

"呦，还记得平衡派啊。"多伦合上书，抬起头看向那位恶魔。

衣装整洁，打扮精致，和往常没什么两样。克洛哀站在多伦的办公桌前，眼神里有一层疲惫。

"你不相信我。"克洛哀没有看多伦，反而转过身，在房间里踱步起来，"不过我也不需要你相信我，我就是支持平衡派，信不信随你。"

多伦没有回答，他隐约感觉克洛哀的真实目的可能不简单。

从第一开始他就有预感了，克洛哀到底是敌是友还是个未知数，自己到底行不行该相信她。

如果克洛哀真心是为平衡派好，以她的能力，不可能让那次焚烧基地的任务被阻止，也许她的目的就是阻止焚烧的任务，与她的队友里应外合。

克洛哀最擅长这种事了，多伦感到一阵头疼。真难搞。

目前这种情况，只能静观其变了。

克洛哀和多伦都渐渐开始提防起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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