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不变的执念

芙恩丝从来不做没用的事。

“我正式宣布，毁灭派第二十一次会议现在开始！”欧式长桌的最前面，芙恩丝用叉子敲了敲高脚杯，宣布道。

芙恩丝是毁灭派的长老人物，最初组织毁灭派的就是她。她太会挑时间了，没人知道她到底是怎么获得地狱乃至天堂的这么多消息的。总之，芙恩丝刚开始组织毁灭派，这个派别就成为了恶魔们都想加入的门派。

她的执念深得吓人，以至于有恶魔猜测，芙恩丝当恶魔这么长时间来，是不是每一件事情都在为她的复仇做准备。

“要想毁灭天堂，首先要铲除地狱里那些麻烦事，比如平衡派。”芙恩丝将手背在身后，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只不过代表人物多伦爵士和其他几位大人物都暂时惹不得，咱们还是得慢慢来。”

“您的意思是设置卧底？”一个恶魔站起来问道。

“不。”芙恩丝伸出右手的食指，“我们所做的，只是进一步扩大自己的能力，卧底什么的，心有余而力不足，毕竟我们还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有没有卧底。”

她的眼睛犀利地扫过所有人，整个屋子鸦雀无声。

“朋友们！属于我们的时代将要来临！”

————

克莱尔蹲在小巷的角落，她一直在想克洛哀的那个邀请，如果自己同意了，似乎没有什么坏处，那么再来数好处，可以避免担惊受怕，吃住会很舒服，可以安心地考虑未来的事。

未来……克莱尔靠在墙上，叹了口气，她并不是一个对未来有所计划的人，但她必须要这么做。

克莱尔这么做不单单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千千万万无辜的幽灵和饱受煎熬的恶魔，即使她自己得到舒适的生活，谁知道在另一个角落，会不会也有一个恶魔被堵在墙角无力地挣扎。

想到这里，克莱尔感到眼睛一阵酸胀。

不管为了谁，她都要尽到自己的责任。

克洛哀在下午如约而至，克莱尔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当克洛哀第一眼看到克莱尔时，她就明白自己的劝说没有白费。

“呦，想明白啦？”克洛哀眯着眼睛笑了笑。

“嗯。”克莱尔没有给克洛哀好脸色，她说完就往巷子的出口走去。

克洛哀快走两步，追了上去：“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不是一般的恶魔，我们俩一起，肯定都能完成各自的执念的。”

各自的执念？！克莱尔猛地睁大眼睛：她莫非知道我到底想干什么的，那么她叫我加入她又是什么意思。

但克莱尔很快冷静了下来，这小小的慌张皆被克洛哀收入眼底。

“你……你的执念是什么？”克莱尔接着克洛哀的话问道。

克洛哀朝金发恶魔眨了眨眼：“我是平衡派的成员，这不是显而易见吗？你难道不渴望天堂与地狱共同互助的未来吗？”

“老实说，我觉得这只存在于想象之中。”克莱尔瞥了克洛哀一眼，这个恶魔从第一开始就没有给克莱尔留下好印象，克洛哀不像一个值得信赖的恶魔。

克莱尔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带到多伦城市的城堡，还被分到了一个既宽敞又舒服的房间，她站在门口，看着整个房间，久久没有移动。

愣了半天，克莱尔才一步步走过去，慢慢坐在床上，把手放在蕾丝花边的被子上，她感觉心如刀绞，自己曾经的日子里，那么多次期盼能在这种房间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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