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左手牵你，右手敬礼（25）

顾母保养地极好地双手抚摸上顾父已有皱纹的脸庞，若华在考虑，自己要不要消失，不打扰他们互相吐露心意。

　　“老爷，这些年，我一直过得很好，你没有因为我是个小脚女人而嫌弃我，事事为我着想，我也想要你为自己活一次，去完成你心中的遗憾。

　　我知道，闺女去打仗了之后，你的心便不像从前那般，你也想去打仗。”

　　“夫人，我……”

　　顾母捂住顾父的嘴，不让他说，

　　“老爷，你去吧，和闺女一起并肩作战，相信我，我和熙悦可以照顾好明儿和牧合，可以处理好剩下的事情，我不想这成为你一辈子的遗憾，你和闺女永远是我的骄傲，顾家的骄傲！”

　　顾母说完，早已泪流满面，双手紧紧抱着顾父的腰，头埋在顾父的胸膛上，优雅端庄了一辈子的女人，除了再得知女儿去前线打仗时失态过，又何曾这么失态？

　　把心中憋了很久的话说出来，好受了许多。顾母调整好状态后，方才松开顾父，拉过若华的手，放在顾父的手中。

　　“闺女，老爷，若不是我这双小脚，我们三也能一同上战场打鬼子。”

　　顾母虽然缠了小脚，她的思想却没有缠住，一双小脚，害人不浅，稍稍走快了些都能流血，如何去打仗？

　　“夫人，我和闺女会把你的那份鬼子杀了。”

　　“母亲，放心好了。”

　　若华嘴上说着放心，心里却有些沉重，第一次，她对家庭有了留恋，这一次，她想要护着顾父，让他平安归去找顾母。上一辈子，顾父是选择留了下来，让顾母带着顾韶华，孙子，儿子南下避难，让下人们在顾宅里里外外埋下了大量的炸药，当鬼子一进来的时候，便点燃了炸药，与几十个鬼子同归于尽，一同死在脚下这片土地。

　　两辈子，顾母不来，顾父的选择还是一样，顾母来了，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

　　“沐桑，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佐川的肚子处插着一把匕首，嘴里吐出一大口血。

　　沐云醉面无表情地拔出匕首，朝他心脏扎去，狠戾一笑，确定佐川死了之后，从他身上拿出一张纸，全日文。

　　防备着他呢？可惜从他开始做生意的时候，便把日文私下学了，免得被坑了也不知道。

　　真以为他是真心做他走狗的吗？

　　“为什么？你没用了啊！”

　　沐云醉仍然是偷偷摸摸地潜进顾宅，一个多月，天知道他是怎么忍住的，鬼才相信佐川说的，斩断她所有的依靠，当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沐云醉如同上次一般潜进若华的房间，若华还没回来，屋子里干净整洁，不见一件女儿家的饰品，手饰，果真是军人风范，什么都一丝不苟。

　　沐云醉坐在若华的床上，闭上眼睛，嗅着属于她身上的冷香。

　　若华此刻被小明光给缠住了，小明光实在是可爱，若华一会儿捏捏他肉嘟嘟的小脸，一会儿揉揉他的头。

　　“姑姑。”

　　小明光有点不满，今天的姑姑，特别喜欢楼脑袋，捏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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