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识破 (2-1)

海玥天：你便是凌君烨？

凌君烨已有好些日子没见过鎏刹了，听仙童说有上神拜访璃华宫，心喜是鎏刹便匆匆赶来，见到的却不是心喜之人。

凌君烨：见过东玥上神，正是小仙。

凌君烨已修炼至大仙，在上神跟前仍需自谦小仙。

海玥天：仙君过谦了，本神在四重天便听闻有一小仙短短数年光景就晋升至大仙，不亚于我修行之初，实属惊奇，便前来讨教一二。

海玥天言语平和，给人感觉确是和蔼可亲。

凌君烨：上神过誉了，皆是些传言罢了。

上神面前，凌君烨自觉需低调行事，然海玥天确话风一转。

海玥天：哦？这么说仙君也觉得自己的修为有鬼？

海玥天与鎏刹师出同门皆是上神 ， 凌君烨以为性情理应很好，但海玥天咄咄逼人的样子却让凌君烨有种不好的预感。

凌君烨：这……不知上神这话是何意？

海玥天：……呵，仙力虚浮。

海玥天趁其不备，出手打了一掌凌君烨冷笑一声。

凌君烨：呃咳……

凌君烨退后几步，轻咳出血，正处化神阶段的凌君烨也因这一掌断送了成神之路。

海玥天：本神只是来提醒仙君日后莫要接近不该接触的人，少吃点丹药仙草，个人踏实修行。

凌君烨：……是……

凌君烨被人欺辱惯了，本就养成了低人一等的意识，海玥天的话更加提醒了他不该怀侥幸心理觊觎鎏刹。

“师兄，告诉你一件事，我最近结实了一个人！”

“他叫凌君烨，为人甚好，修炼还刻苦，假以时日就可化神了！”

“而且我觉得阿烨修行进度与师兄当年不相上下呢！”

海玥天：……

海玥天嘴角高高扬起，鎏刹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如今中了这一掌，他倒要瞧瞧，这凌君烨还如何化神！

…………一眨眼，回忆跳到了当天晚上。

夜里，凌君烨在屋内打坐，白色内衫已被汗水浸湿，面前吐了一滩鲜血，嘴角还挂有血渍。

凌君烨：……为什么？为什么？！

凌君烨大口喘着气，他以为这一掌没什么大碍，现在看来这是要断送了他自己。

原本海玥天的一掌只是想给凌君烨一个教训，不另其成神，但由于凌君烨之前修行的程度过重，急功近利，同时也服用了不少丹药仙草，正如海玥天所说仙力虚浮，如今这一掌便让他气急攻心，走火入魔。

…………

海玥天：！……修行无捷径可言。

看到凌君烨这般，海玥天心里生出一丝愧疚，片刻便转瞬即逝，说到底，这也是凌君烨自己咎由自取。

凌君烨：……上神可看够了？

无尽心法破，回忆被打断，海玥天还未看到凌君烨是如何度过那一晚的。

海玥天：！……

海玥天一惊，凌君烨竟然破了无尽心法。

凌君烨：怎么？很惊讶吗？小仙不知上神竟有窥探他人记忆的癖好……

海玥天：那晚你发生了什么？

就回忆里的情形，那晚凌君烨本该绝命，如今活着，不是有起死回生之法，就是凌君烨已不再是凌君烨。

凌君烨：无可奉告。

凌君烨轻笑出声。

海玥天：……你不是凌君烨？

从前的凌君烨是懦弱的，只会任人欺辱，而今的凌君烨却是眼神阴沉，言语带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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