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她亲手掐死了曾经满脸带笑,如今恐惧、懦弱、只会无措哭泣的她,伤口布满漆黑的、像是血液一样的物体;手上的力气松了,她瘫坐在地,死去的那个年轻懦弱的“她”歪斜着倒在了地上,伤口处涌出了漆黑的“鲜血”。
不,那不是鲜血。
而是再熟悉不过的、属于学生时期的墨水。
黑漆漆的墨水沾了满手,印证她罪证的是一个个墨黑色的手印——这份罪证扣下的帽子无处可躲,也无法逃离、躲藏。
“杀戮者”与“犯人”的区别是什么呢?
她与其他人的区别又是什么呢?
她会用杀戮来蚕食自己的理智,麻木不仁的她紧握双拳,求助似地呢喃着。
“救救我,救救我。”
啜泣着的姑娘,念叨着救赎。
“杀了我……杀了我好吗……”
杀了我。
杀了我。
杀了我。
杀死我。
掐灭我。
掐灭我。
掐灭我。
然后再试着……
杀死他们。
————————————
“只能说我倒霉……对吧?”赵颖山抬起头,尴尬地笑了笑,“喏,冰玫瑰又没了踪迹,然后我现在成了个伤残人员……喂刘新豫,你会接替我继续调查下去的对吧?”
“……不要一副理所当然的脸色啊喂!”
刘新豫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床头,然后拍了拍赵颖山,似乎是在示意她好好休息——虽然的确该休息,带着腿伤工作可不是什么很好的主意;赵颖山笑着,带着些许尴尬
“哎呀咱就是说……难免沟通会出现什么意外对吧?所以失误什么的很正常……哎呀脸色别那么难看嘛,谁能料到那孩子有枪。”
“好好好,”刘新豫揉了揉太阳穴,面上满是苦涩,“那就我帮你去现场调查调查,你这样子可不能去现场……”
“麻烦你喽~”
现场一片狼藉,那场极为混乱的音乐会并不能很快地从记忆中抹除——名为音符的尖锐武器,刺向无辜的每一位观众;哀嚎着、啜泣着,人们的惊慌逃窜,整合成了这场案件的一切经过。
可惜的是,名为冰玫瑰的犯人并未留下什么踪迹,她很轻巧地收起所有有关于自己的线索,于是便不再见着她的踪影,不再寻到她的踪迹。
“嘶……真的就一点线索都没留下吗?”
刘新豫询问着身旁的现场勘察人员,得到的答案均是否定。
这可难办了——监控资料什么的遭到了严重损坏,参与音乐会的证人基本都在医院,剩下的不知去向;眼下,情形陷入了一种难办的境地,有关人士说不出证词,也不知凶手的去向,如同无头苍蝇,就只能盲目地依照线索推测。
“所以——颖山警官,冰玫瑰从来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吗?”
刘新豫整理好桌面上的文件,她看着赵颖山,眼神中带着探究与显而易见的疲惫。
“唔,这么说吧,”赵颖山靠在枕头上,她顺手拿起一沓文件,似乎在回忆什么,“冰玫瑰身为成年人,在这次事件之前从未出逃过……所以我们对于她的攻击资料只有她最开始失控时的资料,以及在疯人院简短的观察记录……”
“哦豁,”刘新豫摊了摊手,“完蛋喽,这下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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