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月府,冬雪就在走廊候着她们。这丫头历来与月如意一个鼻孔出气,对人对事很是傲慢,也不行礼,瞥了一眼楚沐生硬说道,“少爷,有请。”
说完便自顾往前走,弄得楚沐还不去不行。半夜三更找她,楚沐一下子明白过来,肯定是月如意知道她今天去了楚馆。一路随着走廊来到园中亭子,冬雪便退下了。
亭中人坐在那儿,莹白玉手骨节分明,他手持香筷梳理捣松香灰,又用灰压平整香炉里的香灰,将莲花香篆放于香灰之上,从香粉罐中用香匙取出沉香缓缓放入香篆内,用香铲将香粉填满,轻柔的拿起香篆,再用火折子点燃线香,然后便开始焚香。
袅袅青烟自炉中升起,配上这后半夜的梅雨,不禁让楚沐想到焚香引幽步,酌茗开静筵。
在这炎炎夏日,驱蚊也是如此雅致。
每次看这家伙都是一条亮丽的风景线,应该说是在没有看到她的时候。
“你带人入回府我没有过问你,但是你怎么能去找柳官,你心里究竟又憋着什么坏主意?”月如意知道来人皱眉抬头言语间颇有火药味。
那感觉瞬间变了味,什么风景线,分明就是帅不过三秒!
楚沐哼了一声,“我能有什么坏主意呢,不过是看看儿时的好友,月少爷也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月如意嗫嚅,“如果……是那样……自然再好不过。”
“还有其他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恕楚某不能奉陪。”真是与他无法好好说话,楚沐如是想着,转身朝着二楼走去。留下月少爷在那里干瞪眼,生闷气。
这边陈玉凤陈太守得了楚沐的壮阳补体药方,自是恢复往日的雄风壮志。这两日除了必要的公干,其余闲暇在这楚馆混迹也是理所当然。
她喝了几两黄汤后便有了新的想法,不满足于左拥右抱,迷离的看着眼前的倩影凄凄哀哀的弹奏着江南小调,更是垂涎三尺。
大着舌头叫道,“那个什么?柳官,你过来。”
柳官听到陈玉凤唤他,虽是心中有不好的预感,但也不敢怠慢,盈盈起身走到她身边行了一礼。
“不知大人唤柳官何事?”
“来,把这杯酒给我喝了。”杯中的酒是陈玉凤就着自己喝的酒杯满上的,柳官面有难色,推迟着,“大人,奴家不胜酒力,喝了酒就不能为大人吟唱小曲,弹奏小调了。”
这柳官可是陈玉凤肖想很久的,不过是一介妓子,每天附庸风雅,令人讨厌。酒色壮人胆,今日她必将拿下这楚馆头牌。
她一把拉了柳官入怀,企图强行给他灌酒。
“奴家,卖艺不卖身,请大人自重。”别看柳官羸弱的身体没想到还有几分巧劲,没几下就脱离了掌控,对付陈玉凤这样的败絮其中还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陈玉凤恼怒,酒也醒了几分,一把将手中的酒杯振于地上,杯中酒水撒了一地。“怎么?你一介妓子,本官看上你是你莫大荣幸,整天什么才艺附庸风雅,狗屁!”
听得喧哗其他雅间客人也走了出来看热闹,鸨父听到这边雅间出了大事,知道是太守大人在里面,摇摆着身姿好言劝慰。
“大人这可使不得,您看他身体羸弱,不过就是一个花架子,如是让人压了去,这命便不久也。”
“没看出花架子,还是有几分力道,正合本官心意。”鸨父还要多言,陈玉凤递了几分眼色,“如若在如此冥顽不灵,鸨父,本官看你这楚馆也甭想开了!”
面对这样的官威,说不害怕是假的,看来今日是要在此结束残生。柳官心中打击绝望的跪坐在地上。人多眼杂之际,他只觉手中被人塞了一张纸条一包药粉,偷眼一看,纸条上写着:虚与委蛇,敷衍应对,伏低做小。
柳官看到了麻七向着他点头,难道这就是楚姑娘所说的时机?他不太明白。
楚沐在观察了这位郡城的父母官以及她以往所做下来的恶事后,下定了决心除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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