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这边请?”他一边邀请楚沐来到一处类似看诊台的石桌旁,一边对着那扇火烧丹的童子唤道:“明月去取器皿来。”
“是师傅。”这名叫明月的小道童放下手中的扇子,文文静静的起身前往前方石室而去,与那叫清风的童子狂躁性格天差地别。
片刻,明月将应老道所说的器皿拿到石桌,楚沐心中立马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只见一个红漆盒子,颜色呈黑红色,盒子挺正常,但所散发出来的血腥味,就算隔着十几米开外也能闻到,她有种不详的预感。
“道长,我觉得没有必要再复查了吧?”她起身转了一圈,一方面表示自己已是身轻如燕好的很,另一方面又十分好奇残留在这副身体里的毒液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能令她全身机能下降而不致命,又让自己这个懂医之人都无法查出,好卑劣。
应道仁让她伸出手来装模作样的为她号过脉后,便要去打开那个血腥味的红漆盒子。
“道长,我可以问下你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吗?怎么有种说不出的怪味啊?”
“只是采点血样,郡主不用紧张。”应老道并没有正面回答楚沐的问题,这脸皮在没必要撕破时是最好的伪装,他努力的将三角眼弯出幅度,以表示一个医道对病人最诚挚的安慰。
原来这盒子里装的是取血用的工具,打开盒子后,里面整齐的摆放着十根足有一厘米大小的针刺,并且上面以沾满血污锈迹斑斑,看来不知道在多少人的身上用过。
恐怕这不是取一点血的问题,这是要给她放一缸血啊,楚沐心中胆寒,这个臭道士比某嬷还要可恶。
洞中光线忽明忽暗,照在各自心怀鬼胎的脸上,显得有些扭曲狰狞。
刚才看那盒子外观也不是很大,而打开后竟另有乾坤针刺大不说,尺度也在应老道的手中变长稍微变细。
“道长,你看,你这针刺多久没有用过了,上面都以生锈,我看还是不用了吧?”
“郡主,对您负责是贫道的职责。而且这些只是覆盖一层朱砂消毒而已,请吧?”
应老道明显已经不耐烦,拿过五个小瓷瓶摆放到她面前。看来这一劫是逃不过去了,目前也是不适合和他撕破脸的时候,还要查出所谓的‘秘药’,可是她绝不能用那取血的针刺。
楚沐狠狠心上手一咬,五个小瓷瓶加起来足有五十毫升血液, 滴完后她以脸色发白。
“郡主在此好生歇息,贫道进去查看一番。”虽然没有用他的工具,但也算是取血成功,应道仁大步流星的朝着石室方向走去, 三角眼里闪烁着激动与贪婪的光,刚走到一半好像想起什么,对着明月说道。“好生照看郡主。”
这分明就是让小道童监视她嘛,楚沐撕下身上一块布条,然后把伤口包扎好,这里的东西她是一样也不敢用,还是小心为上。
楚沐在升仙洞与采石场小屋来回跑着,不知觉间多日过去。应老道自从那日取了她的血之后,就一直闭关,不知道在搞些什么,倒是清闲了她。
无聊之际,便与那看上去客气稳重的小道童明月聊起天来。只是这家伙怎么就不上道,问他什么文文静静慢条斯理的回答。
总是避重就轻,搞得她无从下手打听多一点情况。
“明月,你整日烧制丹药就不觉得无聊吗?”楚沐在一旁小石桌上坐着单手托腮,这几日这家伙奉命监视自己,总像个小尾巴跟前撵后的也与她来回折腾,搞得她连觉都没有睡好,哈欠连天眼泪汪汪。
“不无聊。”回答的简洁明了,手中蒲扇摇啊摇。丹药房突然热了好几度,明月眼睛瞬间晶亮晶亮的,瞥向无聊到起褶子的楚沐。
而她正拿着石桌上的茶杯啜了一口茶,念着一首老掉牙的诗,以诗会景。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这几日,也算是想明白了一件事,她对应老道应该很重要,不会轻易对她下手,只会让她吃些苦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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