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界游历篇（9）

伊婉言的话，让越昭的眼神也黯淡了些，她不该抱有期望的。

越昭：修行之人淡泊名利，早已看破世俗，我与师兄担不起陛下的重托，望陛下体谅。

既然不知道凡帝，越昭也就没甚耐心与她耗着，说完后看了眼琉羽，示意他继续接话茬。

琉羽：我与师妹此番出赤勉游历，并未有入朝为官的想法。

琉羽懂越昭的眼神，无缝隙接话。越昭端起手边的茶。

赤宵女帝：……那朕便不为难仙师了。

想来伊婉言没想到过会被拒绝得这么干脆，又想琉羽和越昭两人能在天乾殿“从天而降”，出入皇宫自如，若是强逼，恐怕军队是拦不住的，强扭的瓜不甜，也不好撕破脸面，弄得难堪。

琉羽：陛下，在下有一问题想问，赤宵一直称凡帝的后代，不知陛下是否知道凡帝的下落？

虽然伊婉言没对神使神力有反应，琉羽还是开口问道，说不定赤宵皇族还真的知道凡帝的下落呢？

赤宵女帝：……老祖宗啊……皇室宗亲里一直都说老祖宗离开了大陆，如今在哪儿……朕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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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赤勉来的两位仙师一直在皇宫住着，两位仙师虽然不怎么出来走动，可有幸见过仙师的人都说，女仙师貌若天仙，是一位冷美人，男仙师风流倜傥，和蔼可亲的很，笑起来更是好看。

这几日，来宫殿里拜见仙师的人是越来越多，都快把琉羽当算命的了。

越昭：都走了？

听外面没闹声了，一直在内殿待着的越昭出来，看着琉羽，挑眉。

琉羽脸都快笑抽筋了，没有回话。

越昭：师兄辛苦，帮那么多人算了命数姻缘。

越昭坐下，嘴下可不留情，继续挖苦道。

越昭：之后也不需要我再用法术变银钱了，缺钱的话师兄去支个摊算命，卖几个笑也是能挣个几两。

她说这话是有点气的，堂堂魔尊，学什么不好，偏学人族搞什么阴阳五行，她在内殿听着外头总有宫女笑得“花枝乱颤”，烦人得很。

琉羽：阿越！

琉羽：我们还要在曜城停留多久？

琉羽被她的话激得有些生气，不过他今日已经勉强“陪笑”很累了，便换了个话题。

越昭：我以为师兄喜欢这里，不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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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昭和琉羽离开了曜城，南下目标是赤耀国，伊婉言只在殿内看到越昭在虚空中留下的一行字辞别。

离开曜城南下，春天的暖意更浓了，到处野花盛放，琉羽在妖界看到了百花妖冶，但更觉得人界春风和煦里的百花才是真正的盛景。

赏心悦目之余，又想到了苦寒之地，这人界的春风，到底吹不到那里。

越昭：过来，低头。

越昭本跟在琉羽后面走着，看琉羽这高兴地欣赏人界春景的“傻白甜”，脸上的笑突然暗了下来，她很快就懂了。

出苦寒之地后，琉羽总会把他看到的景象与苦寒之地对比，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他偶尔会说出来，不说的时候，越昭稍微想想都能猜到。

于是这一直把手隐藏在衣袖里、不愿弯腰的越昭，看琉羽不开心了，她弯腰低头去摘了朵红色的花儿，叫住琉羽。

琉羽听话照做，让越昭把花别在自己头发上，然后，他听到越昭说。

越昭：总有一天，我会让人界的四季，吹进苦寒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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