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记忆

宫尚角拂袖而去，临淰虽心痛却没有挽留。在他走后不久，秋水端着鸡汤走了进来。

此时，临淰收拾好了心情，接过鸡汤，抿了一口问道：“秋水，你还记不记得李妈妈？”

“李妈妈？”秋水语气上扬，明显是没记起来这个人，临淰又提醒道：“是以前侍候在我娘身边的李妈妈。”

到这里，秋水才想起来这号人物。这也不怪她，在临淰的记忆里，李妈妈虽是对她最好，可对秋水她们这些小婢女们却鲜有关照，就连秋水，也没有因为她是临淰的贴身婢女而高看她几分。在李妈妈看来，她此生效忠的人只有赵夫人，然后是临淰。

秋水道：“我想起来了，以前还听人说她还是老夫人的陪嫁呢。”她又问临淰：“夫人怎么想起她来了？”

临淰一勺鸡汤下肚缓缓开口道：“这几日一直梦到咱们在赵府的时候，梦到最多的便是李妈妈。”

“夫人能梦到她并不奇怪，当时老夫人身体虚弱，许多事都是李妈妈一手操办的，就连夫人的及笄礼也是老夫人交给李妈妈去做的。”秋水开解道。

“要是能回去看一眼就好了。”临淰盯着碗里浮在汤上的那层鸡油，而后喝了几口便让秋水端下去了。

秋水替临淰掩了掩被角便端着碗盘出去了，刚关上门，一转身被一直守在门外的宫尚角吓了一跳，稳住身形就被宫尚角叫走了。

“夫人与你都说了些什么？”宫尚角质问道。

他并没有因为她是临淰的人而对她有几分好颜色，相反，自从秋水来到角宫，宫尚角想要抹杀她生息的念头从未停止。

宫尚角生性多疑，偶然中，他听到秋水告诉临淰，要她小心他，若是在初识那段时间，宫尚角自然不会多想，可那个时候，临淰宫尚角二人已表明心迹，不久大婚。所以这句话无疑是秋水的催命符。

但宫尚角转眼想起临淰曾对他说起过，秋水已是她最后一个亲人，倘若失去她，真是不知该如何了。因此，宫尚角才按耐住取秋水性命的想法。

而秋水自然也不迟钝，她斟酌着回答：“夫人只是想起了家人，有些感伤。”

凭宫尚角的内力，想要听清她们主仆二人的谈话并不难，他问秋水的目的就在于看她是否会有所隐瞒。

得到了答案，宫尚角摆手让秋水退下。一时间，空荡荡的走廊只有宫尚角一个人的身影。他还在思考着，如果秋水方才撒了谎或者有所隐瞒，宫尚角必定会寻个由头将她赶出宫门。

不为别的，只为秋水曾经说过的那句话。更何况，他和临淰的感情现在就在崩溃的边缘徘徊，此时秋水若添油加醋，蛊惑临淰，那他必定会杀了她，图个清净。

可宫尚角没有如愿，毕竟秋水也是在大家里面当过差的，哪里会看不透人心。

“金复。”

“公子。”

“赵家庄的地址你已知晓，明日你便出发寻找灵儿的下落。”

金复抱拳弯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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