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赵临淰照例午睡一会,衬秋水的手扶腰起身,一抬眸就看见宫远徵期期艾艾的眼神。
“怎么了,远徵?”她问。
宫远徵仰起小脸,道:“姐姐,昨日我挖到了一株上好的人参,就想着交给姐姐。”他低头递出方才一直在桌角边的盒子,赵临淰见他从桌下拿出,猜测是进门的时候就放下了,由于在视角盲区才没看到。
盒子不大,约有一成年女子的小臂长,赵临淰用搭着秋水的那只手接过,抽开木板,人参就呈现在眼前。只可惜她虽是以卖草药为生,也只懂些皮毛,故而对人参的好坏看不出来。
不过,当触及到宫远徵单纯又满怀期冀的眼神时,她莞尔一笑:“是不是一大早就去山上找了,我还奇怪你身上怎么这么重的雾气,”赵临淰将盒子交给秋水,宫远徵适时站起来走到她身边顶替了秋水的位置,秋水见状弯腰行礼退了出去。
宫远徵紧紧托着赵临淰的手,双手相碰的一瞬间,垂在腿边的手不自觉攥紧又放开。
“只要是为姐姐,多早我都愿意。”
赵临淰感叹宫远徵的一片赤子之心,殊不知是难以言说的爱慕之情。
宫远徵和她走进内室,赵临淰问起宫远徵:“前几日的书信送出去,尚角不曾回信?”
宫远徵摇摇头。
赵临淰又说:“那就是快回来了。”
她见宫远徵脸色郁郁寡欢,笑着调侃道:“往日里你是最关心你哥的那个,今天怎么一句话不说做个闷油瓶了?”
“姐姐明知道我为何如此。”宫远徵埋怨道,“哥哥在信上说,他已寻到灵姐姐的一些踪迹,我的心就一下提起来了。”
“到今天都没有放下过。”宫远徵强调道。赵临淰听得好笑的连连摇头,葱白的指尖点了点宫远徵的额头,道:“你呀人小鬼大,怎么在这件事上失了方寸,不管你灵姐姐回来与否,你哥都会一如既往地对你好,我也是。”
即使赵临淰宽慰他,宫远徵脸上还是一片郁色。
“好了,”赵临淰拍拍他的手,“我要小憩一会,倘若无聊你就到外面和秋水下下棋,之前你没看完的书还放在老位置,要是找不到就告诉秋水。”她从不曾说让宫远徵回徵宫这样的话。
她还记得她和宫尚角大婚那几日,这小孩孤单影只的可怜模样,一直守在角宫门外不进来,因为嬷嬷告知他不要打扰角公子和新婚夫人以免日后破了和气。
一双圆圆的眼睛对着角宫望眼欲穿,赵临淰第二天就看到他的身影了,抬手想让他进来,结果他转身跑没影了。
“那孩子之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不理我了?”
“你说远徵?”宫尚角问道。
赵临淰点头,听到他说:“远徵慢热,不急总会熟起来的。”
“唉”赵临淰沮丧的叹了口气,“好不容易有个弟弟还不好相处,估计在他眼里,我是个抢走他哥哥的坏女人。”
宫尚角被她逗笑,嘴角含笑道:“夫人无辜,是宫尚角本人情难自控,不能离夫人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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