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打开了那个锦匣,他拿起最上面的一张,凝神仔细看去。
上头的字迹有些潦草,看的出来执笔人没怎么上过学堂,上头还有滴墨,似执笔人下笔时迟疑不决。
胤禛盯着那纸,逐字往下看,夏刈似影子一般悄无声息的候着。
殿内翻动的纸张声音越来越快,胤禛强抑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夏刈即使没有抬头,也能感到这刻帝王情绪的剧烈波动。
胤禛的指骨青白的翻着,一张纸,一页页,他一目十行的扫着,直至翻着最新的一页。
胤禛的牙冠紧绷,眼神凶狠,他的目光钉在最后一行字上,指骨攥握用力,手背上的经脉根根凸起。
“这些都是真的?”
“那日菀贵人同端妃一齐去见了华妃,随后华妃便撞墙而死,太后命她身边擅长模仿的太监仿造了一份告罪书,并杀害了颂芝和周宁海。”
“臣疑惑菀贵人到底和华妃说了什么,便追查了一下甄家,发现甄大人在菀贵人幼时找了曾教导过纯元皇后的嬷嬷来教菀贵人惊鸿舞,菀贵人自有所学,同纯元皇后相差无几。”
“甄远道与罪臣之女生下浣碧,庶女充作嫡女的奴婢,还随菀贵人入了宫。”
“奴才惊觉此事不妥,便将宫中的奴才们仔细盘查了,惊觉后宫皇嗣夭折多为皇后所做,太后多次为皇后扫尾,就连华妃的告罪书,也是太后为掩盖皇后残害后宫妃嫔皇嗣所做。”
“包衣们互相包庇,互相遮掩,数代联姻下来,包衣的关系错综复杂,内务府采买的鸡蛋,外头十文钱二十枚,宫里一枚要价2两银,更遑论其他名贵的补品药材了,若要查,牵一发而动全身,皇上的身边服侍的全身包衣奴才,奴才不敢惊动旁人,不敢再查了。”
他看了一眼皇上,咬咬牙继续说:“就连皇上身边的苏公公,也同后妃牵连颇深,菀贵人身边的崔槿汐,便是苏公公特意指过去的。”
夏刈说完,空廓的殿里死静了许久。
胤禛的掌骨用力攥握锦匣,他脑子回想着夏刈的话,他的双眸幽寒,只觉有股无法遏抑的滔天之火与凛冬之冰在胸臆里碰撞,冲击。
胤禛恨的直咬牙,他的皇后残害皇嗣,他的皇额娘还替皇后扫尾,他的臣子心术不正,妃嫔一心只想谋盛宠,现在连罪臣的后嗣都改头换面到他身边。
外头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夏日,可他这一刻却冷的牙关打颤。
苏培盛站在门外,不知夏刈同皇上说了什么,里头的杯盏摔碎的声音惊的苏培盛战战兢兢,他连猜测都不敢去猜。只模糊能预感到,怕是发生了天大的事。
胤禛轻闭了闭眼眸,他的喉间有些干涩:“夏刈,你秘召马奇、鄂尔泰、李卫和田文镜来见朕。”
他想了一下,继续说:“将皇后身边的剪秋和江福海悄悄送入慎刑司严刑拷打,让他们吐出真话来。”
舟舟:甄嬛传快要完结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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