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学士谢晏殊相貌英俊,才华斐然,深受翰林院众人的爱戴,此时的他正疾步走在沈府的九转回廊上,他的面色焦急,右手紧紧握着,好不容易才来到他老师的卧房。
他的老师沈秉文正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旁边有一名十三岁的女子正在小声哭泣,来不及多想,谢晏殊快速上前,连声呼唤,“老师,老师!长卿来了,您能听见我说话吗?”
过了半晌,沈秉文才缓缓睁开了双眼,他涣散的目光慢慢聚焦,他刚想说话,就觉得喉间好似堵了一口气,噎的他喘息不止,好一阵才缓过劲来。
片刻之后,他拉着他的得意弟子谢晏殊的手,细细叮嘱道:“长卿,我已经不行了,我有一事相求,若你能做到,我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的恩情。”
谢晏殊难过的拉着他的手:“老师,您别说当牛做马的话,若不是老师将我从雪堆里挖出来,予我吃穿,又对学生悉心教导,遍请大儒,还为学生取了长卿这个表字,叫学生牢记‘忠诚坚贞,坚韧不拔’。”
“若不是老师,也没有今天的翰林学士谢晏殊,别说答应条件,就算是您即可要拿走晏殊的命,晏殊也绝无怨言。”
沈秉文嘴角缓缓的动了一下,他连微笑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一双手还牢牢的握在谢晏殊胳膊上,仿佛一松手就再也握不住了一样,他对着晏殊说,“我知道你是好孩子”。
他看向旁边,有气无力的唤来他的女儿沈玉茹,“长卿,这是我的女儿玉茹,我家中已经没有旁的亲友,只有一个远房表弟,可他喜爱吃喝嫖赌娼,是个五毒俱全的人,我实在不放心将玉茹托付给他,长卿,就当老师求你,你就娶了玉茹吧!”
说完,沈秉文喉间发出剧烈的咳嗽,谢晏殊连忙用帕子去擦他的嘴,等帕子拿开后赫然见着一抹鲜红,那是老师咳出来的血。
谢晏殊双眼通红:“老师,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待玉茹,绝不会让她受委屈。”
沈秉文将两人的手拉过来交叠在一起,“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他停下来喘了口气才继续说道,“你们明日就办个婚礼吧,也不用太过隆重,简单点就好,我想看着玉茹出嫁。”
玉茹哭着说,“爹,你别这样说,我会害怕”
“老师,我这就去准备婚礼的东西”,说完,谢晏殊就出门采买了,很快两人就在沈秉文的见证下完成了婚礼。
当天夜里,沈秉文泪眼朦胧的望着自己唯一的女儿,不甘心的咽了最后一口气,他放不下啊!
玉茹趴在父亲床前,失声痛哭。
谢晏殊强忍悲伤,替老师上下打点,将他厚葬,等所有事情做完,他才带着沈玉茹回了京城。
这时候夜雨才消,寒意随风渗透衣衫,冷的人缩肩膀,谢晏殊看出旁边娇弱的女子有些冷,他伸手解下自己的披风,将带有他体温的披风披在玉茹的肩上,阻挡外面的严寒,他一边系披风,一边叮嘱,“玉茹,我们要快马加鞭的赶路回京城,一路上会有些辛苦,你有什么不舒服的要跟我说。”
“知道了”,玉茹低声回复,谢晏殊见她打不起精神的样子,心里微微叹了口气,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将她抱到马车上,往她手里塞了一个手炉。
马车碾压过湿润的泥地,发出细微的咯吱声。谢晏殊放下车帘,看向一旁正出神的玉茹,他知道她还在为老师伤怀,其实他心里也不好受,但他还是轻声细语的对玉茹说:“人终有那么一天,你也别伤心了,当心哭坏了身子。"
玉茹收回思绪,轻轻应道:“晏殊哥哥,我就是心里难受”。
看着玉茹乖巧应话的模样,他幽幽地叹了口气,这傻丫头带着万贯家财,长的又是这幅娇媚的模样,若是没人看顾,只怕会被人活吞了,也难怪老师临终前这样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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