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浅歌眼神发怔,呆呆地望着身前的大猫,她颤抖的瞳孔中满是难以言喻的惊惧。
这咋可能呢……
然而,那只猫就实实在在地站在她面前,活灵活现的。
它一向锐利如刃的眼眸此刻微微低垂,这使得它那如剑般锋利的眉宇间染上了几分无奈之色。
咋可能这样呢……
“追命大叔?!你啥时候来的啊?”凌瞪大眼睛,满是惊讶地喊道。
追命笑了笑,“小凌子,先出去,我跟浅歌有点事儿要说。”
凌瞅瞅他,又瞅瞅浅歌,心里老大不乐意,可还是点了点头:“知道了。”
她刚要走,那浓郁的混沌却恰好在这时从门外猛地窜出,吓得她连连后退。
“先别急着走。”阴冷的声音伴随着混沌一同出现,一个身影从混沌中缓缓走出,他的眼底满是恨意:“追命,你到底还是忍不住了。”
追命背对着门口,尾巴轻轻晃了晃,低声叹息道:“可惜,还是晚了……无心,当年那档子事儿都过去这么久了,你咋还放不下呢?”
“是啊,我放不下。只要一想到,只要一想到哇!我就恨!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把你大卸八块,挫骨扬灰!”
那一天,是个下雨天。
“轰!”
雷声在天空中猛然炸响,大雨跟瓢泼似的,好像老天爷在为谁那不公的命运号啕大哭呢。
浑身湿透的无心一清疯了似的冲进了判宗的刑场。
“站住!你不许进去!”
判宗的弟子使足了劲儿想把他拦住,无心一清强压着心里的着急和愤怒,眼神直勾勾地看向刑场里跪着的她。
她那清瘦的身板套着件略显宽大的衣裳,雨水打在她身上,把那衣裳上凝结的血迹给冲洗掉了。
可她抬着头,眼神固执地看着上首的两位宗主,那明亮的眼眸就跟早晨的星星似的,跟无心印象中的一模一样。
他死死地咬着牙,两只手紧紧握着,血从指缝里渗出来。他不敢冲进刑场把她救下来,他怕那样一来,他们就更有理由把她给处决了。
他只能冲到两位宗主面前,冲到正要宣判的无情跟前,扯着嗓子大声喊:“等等!”
“无心一清,让开,本官要宣判了。”无情皱着眉,眼神却好像有意无意地往旁边的两位宗主身上瞟。
无心一清就跟没看见他那眼神似的,只用那满是不解和愤怒的目光盯着两位宗主:“宗主,一清不明白她犯啥错了,咋就要遭这罪呢?”
谁能整明白呢?刚从身宗执行完任务,累得要死的他,却听到了这么个糟心的消息。
两位宗主一声不吭。
“她是异猫。”无情伸手按住他的肩膀,轻轻叹了口气。
无心一清愣住了,脸上全是不信:“这咋可能!我不信!证据在哪儿呢?”
“我就是证据。”
冷漠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无心一清的瞳孔缩了缩,扭头看向站在一边的追命,满脸的不可思议。
“四方?为啥?你凭啥这么说?你有啥证据!”
追命脸色冰冷,跟无心印象中的他简直是天差地别:“她自己亲口说的,还能有假?”
“不可能!她咋可能会说自己是异猫?肯定是有误会!你明知道她不是异猫的!”无心一清说啥都不信。
他一头扎进刑场里,张开双臂挡在她面前,一个劲儿地恳求:“宗主!这事儿肯定有猫腻,请给一清点儿时间,一清肯定能把真相找出来……”
“兄长,这都是真的。”
身后传来的声音让他差点儿乱了分寸,他猛地转过身,厉声呵斥:“你在胡咧咧啥!”
她的眼眸跟无心很像,可却有着他从未有过的光芒,明亮得能让猫着迷。
她执拗地看着自己的兄长,“我没胡说!兄长你不也清楚吗?我就是爹和娘从外面捡回来的孩子,刚好我出生的那天,娘在那个镇子生下了兄长……所以爹和娘瞒着所有猫,把我从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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