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骗

第二天——

孙汐：楼主，你瘦了许多……

涵霜：无碍的。

孙汐：他们……可是欺负你了?可曾对你用刑?

涵霜：不曾，都不曾，我很好。孙汐，接下来的话，我只说一遍，你要认真听。

孙汐：……好，楼主请说。

涵霜：我这有一瓶假死药，是阿姐，让我继承楼主前一天给我的，让我保命之用。现在我把它给你，后日是上元节，是你离开的最佳时机。

孙汐：可是楼主你呢？属下可以死，但您必须无恙!

涵霜：孙汐你听我说，这个药只能持续两个时辰（四个小时），于我而言时间太短，但是你可以。你可以活着出去，当你在外面部署好了一切，再来救我。

孙汐：可是……

涵霜：这瓶药，你好好留着，上元节的晚上，你必须要走。这是命令。

孙汐：属下，遵命。

第三天，上元佳节——

虽然是经过一番乱战的地方，但是这一天，人们将所有的悲伤和苦痛遗忘。夜晚，人们都放起了孔明灯，祈求乱战就此平息——

孟浅：今天是上元节，你想不想出去看看？

涵霜：我累了。

孟浅：好，既然累了，我便陪你休息。

士兵：公子，孙汐服毒自尽了……

孟浅：什么？她哪来的毒?！

士兵：属下不知。

孟浅凌厉的眼神，看向不远处床榻上的涵霜——

孟浅：前几日你才见过她，是不是你给的毒药？

涵霜：我为什么要害我的下属？她是我最得力的干将，我最信任的人，我有什么理由让她去死?

孟浅：最好没有骗我，否则你知道下场。

涵霜：你……打算把她的尸身怎么样?

孟浅：前朝余孽，虽然是剁碎了拉出去喂狗。

涵霜：不行！！她好歹是我的下属，是我最信任亲近的人……

孟浅：那你想要如何？

涵霜：将她丢到乱葬岗吧……

孟浅：也行。一照姑娘的吩咐办事。

士兵：属下遵命，告退。

孟浅：霜儿，把这碗药喝了。

涵霜：这是什么？

孟浅：补药，你身体太弱了，往后每日都要喝。

涵霜：……

涵霜接过孟浅手里的碗，将里面苦涩的汤药一饮而尽。

孟浅：霜儿，你太乖了，听话到让我怀疑，你是不是在谋划着什么？

涵霜：我没有，也……不敢有这样的想法……

孟浅：是啊，最好别有，否则被我知道，就不是三天三夜不下床，这么简单了。我会用锁链把你锁起来，关在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让你这辈子，都只能在我身边。

涵霜：……

孟浅：霜儿，侍寝吧?

涵霜：我，我今天想休息……

孟浅：宠物，是没有资格，让主人来体恤的。过来！

涵霜：……是。

孟浅：是你自己脱，还是主人我帮你脱?

涵霜：……

又是漫长而残酷的一夜，涵霜从沉默到求饶，从求饶到昏睡。这一夜太长了，长到涵霜以为，不再有明天。

有的时候涵霜会想，如果当时没有继承沐雪楼的楼主，会不会现在的自己，就会为未来想要的生活而努力着，却不是成为一个低贱的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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