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门（3）

秦皇：“你！”

秦皇磕磕绊绊想继续说下去，可他的骨头，并不能支持他长时间仰望秦夫人。那份属于秦皇的置气，随着头骨掉落的那一刻，变得悄无声息。

秦夫人顿时愣住，再看像那个假的笙意。她几次开口，都不自觉的发不出声音。不对！那个秦皇，以及——秦夫人僵硬的用右手把住不知是一根小腿骨。左手和背部一同用力在骨堆上，坐出一个凹陷——她背后自然形成的骷髅王座。每一声呜咽，都是她熟知的声音——她害死的每一个人，都是真的。

秦皇和这些人在刚刚的发生一切，都是真的！！！

秦夫人：“笙，笙，笙，笙意？”

秦夫人坐在王座上，却像是被捆绑住一样，她一遍又一遍的呼喊着笙意的名字。

可回应她的，只有笙意的笑容。笙意的骷髅，一展笑颜。虽然不知道他是如何通过骨骼笑出来的，但秦夫人眼中他就是在笑。看着笙意蹲下身，把秦皇的头骨在一条血流里占了两下，溅起三圈波澜。将秦皇骨头接好，与秦皇肩并肩，笙意扬起头，示意秦夫人向这儿看——钰儿。

笙意，你在叫谁？秦夫人弄不懂笙意是否能听懂自己说什么，自己明明叫了他很多次，可为什么母父却完全不理解她。

秦夫人：“…”母父。

秦夫人目力极好，向着生意身旁的血流看去，层层涟漪里，有笙意本来的面貌，有正值大好年华的秦皇，还有她。那是一个走向圆满的家庭，是笙意所期望的，令夫人艳羡的情境。怪秦皇贪恋万里江山，怪笙意无私奉献，怪秦灵钰（秦夫人）无法走出几千年的阴影。父母双全成就了秦灵钰，父母双亡便成了秦夫人。

秦夫人：“只不过一步错步步错。”

秦夫人流了一滴红泪，瞳色转为一红一蓝，她颓废的质问着笙意，

秦夫人：“所谓我——不再是秦灵钰，而是没有父母的秦夫人了。”

秦夫人说完抬头长舒一口气，不知怎么，这好像耗光了身体里所有的生气，卷起一道白烟，可那白烟又极冷，缓缓在秦夫人头顶演化成一个符号。又或者说，是冰神的名字——由古西兰文字书写的，都属于冰神的符号。那个像极了斜纹的井字格，架一道竖线，威严又端庄的，通过中间形成的竖瞳，宣誓着冰神的存在。

同时，古西兰的钟又再次响起。三个月来，小君主被月女抓到冰神殿软禁起来，除了办公，小君主什么也不能做。事实上，由于小君主失魂落魄的样子，也做不了其他事。过去的三个月，不眠不休。连带所有活下来的神官，也不停的在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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