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凉如水,屋内一片寂静,口渴的太守大人本想起床给自己倒杯水,却不防在屋内看到角落里的黑影,她忐忑着问“你是谁?”
那人并未说话,而是沉默着继续将目光放在她身上,让她甚为局促不安。
“这儿应该没有你想要的东西,你最好速速离去,不然,我也不知道你会发生什么?”太守镇静心神,慢慢开口道。
殊不知,那个声音闻此,竟然笑了起来“是我啊,我是阿月啊,你忘了么?你将我送给女皇陛下了。”
太守于心不忍,瞬间又想起与望月的那些过往,心中悔恨又怜惜不已“不,阿月,你听我说,我没得选择的,这个地方我守了好几年了,我不想一直在这儿的。”
“所以,你的私心,为什么要我去成全呢?”望月的语气还很冷,就像冰雪初冻之后的寒凉,让人心脾皆化成了冰霜。
太守的双手紧紧扯着床帘,身体颤抖“若是可以,我不想这样选择的。”
“哦,是嘛!”随着沙哑声音的到来,一个血淋淋的身影逐渐出现在了太守的面前”,那双含恨的眼中满是污浊,让太守惊吓得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不要啊!”
有人闻声而来,问太守“大人,您怎么了,没事吧?”
太守擦了擦汗津津的额头,有些艰难地发出嘶哑至极的声音说“我没事,你们先下去。”
小厮闻言,也不敢直接闯入,只得答应着好,逐渐退去。
太守半爬起来跪在床上深呼吸了好几下,才恍然清醒过来,她望了一眼窗外雾沉沉的夜空,不由得低声啜泣了起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很明显,刚才那个似梦似幻的梦境让她陷入了恐慌之中,也让她看到了望月那冰凉狠戾的表情,这些让她懊悔不已,若是望月以后真的遭遇什么不测,这些过错都是自己的。
就这样,太守一个人坐在床上沉思了许久,直到天蒙蒙亮,小厮来喊她去主厅,她才恍惚着爬起身,让身边的丫鬟帮自己梳洗。
丞相见到太守时,第一眼是惊诧“太守这是怎么了,这一个晚上竟能将自己搞得如此狼狈?”
来之前是铺了层厚厚的粉底,还打上了腮红,但至今还是被丞相看了出来,太守难免有些尴尬,强撑着精神地说“回大人,昨儿个偶感风寒,今天身体有些不适,但并无大碍。”
丞相将她那强撑之意看在眼里,却不说穿,只是淡然笑了“望月城太守之举,本丞相必会上报陛下,让其给您加官封赏,你多注意身体,好好休息吧!”
“多谢丞相美言,在下万死不辞。”这话刚说完,一道凌厉的目光便直愣愣地扫了过来,太守心中一慌,想去探寻,却什么都没发现,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选秀的车马逐渐远去。
马车内,丞相趣味地看着面前端正坐着的望月,眉眼一挑“你就不怨恨?”望月冰冷的面容上浮现几丝诧异“丞相大人邀我来这儿,就是为了问我这句话么?”“当然不是,我只是很好奇,身为凉云皇夫替身的你,就算在宫乱之中失去了身份,流落民间,也不该过得这般凄惨,不但沦为乞丐,还成为了太守府的男宠,这经历太让人须臾了。”
望月不语,只是默默地看着帘外的世界,这世上从未有过什么凄惨或者甚好之类的词语,不过是人们自愿的选择,活着有感受就行。
他曾见过一个英勇非常的人,本应该继续创造他的辉煌,但他在被身后之人抛弃那一刻,选择了灭亡。或许,对他来说,辉煌已然成为习惯,倘若某天有人动这块蛋糕,自己又选择不了结局,那当然只能自取灭亡。
“对了,你主子现在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人了,而且他有好长一段时间不能出来,你安心照顾婉月点下就行。”丞相说得随意,望月也听得随意,只是眉眼之间明显凝重了几分。
他以前见过婉月女皇,那个是难缠的女子,不知为何总想将婉兮殿下的所有男宠据为己有,这次回去,估计自己也不会有太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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