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话

昨天晚上，鱼牙和他的宠物妖怪们，帮助尼尼脱困。

纵使尼尼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赶到现场，却还是到成希烈失去心脏后，交易才终止。

成希烈失去的心脏，没办法再回来了。

因为交易终止的缘故，她没有变成机器人。可她也不是一个正常的人了。

现在的她，虽然有灵魂，但是却没有能支撑她身体动起来的心脏。

她知道外界发生的一切，她听得到尼尼和玄元的声音，不过无法回应。

没有心跳，没有呼吸。

很快，她的这副躯壳就要失去生命力，走向衰竭。

尼尼会这样坐视不理吗？

毋庸置疑，答案是否定的。

玄元已经用她唯一的名字，去魔鬼市场交易过一次，她已经无法再帮上忙。

现在，只能靠尼尼自己了……

尼尼借着买早餐的名义，出门。

他戴着帽子，绕到一条小巷子里。

“出来吧。”冷冷地说道。

接着，一团浊气出现了。

“我，尼尼，要跟你交易。”

——暗痕。愿闻其详。

暗痕……和暗痕交易……

是的，玄元帮不上忙，只能与其他魔鬼交易。事情如此发展，尼尼别无选择，这是唯一能救成希烈的办法。

“我要你把小烈变回来，和以前一样。”

——我还可以保证她的健康和安全。

“还有玄元和明迹，不准打他们的主意。要保护他们不受危害。”

——没问题。

“你要什么。”

——不要寿命，只要记忆。

记忆？……

为什么？

尼尼以为这个魔鬼会要他的寿命……

“为什么要记忆？”

——无可奉告。

……

不管怎样，尼尼竟第一时间感到不舍。

如果把记忆都给暗痕，他是不是会忘了小烈……

小烈，小烈……

只要你健康平安就好。

“我同意。”

天色渐晚，还不见尼尼回来。

玄元很焦急。

“明迹，要不你待在家里，我出去找尼尼。”玄元把冰箱里有的吃的都搬出来，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你饿了就先吃这些。”

“可以告诉我你们是什么吗？妖怪？还是……”

“我是魔鬼玄元，尼尼是幻妖。但现在的尼尼，也可以说成是人类。看他变成什么样子，性质就偏向于什么。”玄元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门。

然而，门口却被一道黑影堵住。

玄元定睛一看，是鱼牙。

“别去。”鱼牙一步步把玄元又逼退回房子里，反手关上了门。

“鱼牙先生？”明迹错愕地站起来。

鱼牙看了一眼他，“明老板，你看起来比之前正常多了。”

明迹甩了甩脑袋，突然十分不理解今天之前的自己，怎么会那么疯狂，他只想甩掉这令人难以接受的自己……

“请让开。”玄元只想绕过鱼牙出门去，但又被挡住，“我要去找尼尼。”

“别去。”鱼牙按住她的双肩，“他回不来了。”

回不来了？……

“你什么意思？”玄元慌张地盯住他。

“啊……头好昏沉……”

与此同时，成希烈奇迹般地苏醒了。

她扶着脑袋，缓慢地从沙发坐起来。

玄元见状，马上去扶成希烈，“你还好吗？成小姐？”

“小烈，你终于醒了！”明迹欣喜不已，也赶忙上来扶她。

成希烈敲了敲脑门，想让自己尽快回归现实。眼睛调好聚焦后看了看周围的人。

是玄元，明迹。

可是……

“尼尼呢？”她立刻发现这里少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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