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族长干什么?”灰耳其实不太想去那里,并不是怕见族长,那个老头对他们还挺慈祥和蔼的。
他不想见的是现在族里管事的人,四舍五入的话……如果把他们比作个国家,那人就相当于国家里的摄政王。
那人管的事情,多了去了。还整天板着张脸,笑比河清,每一见到他,灰耳就怀疑是不是他做的坏事给败露了,咋感觉一副要收拾他的模样。
真是太可怕了……
陆蒙失笑:“怎么?不想见你白叔叔?”
灰耳头顶的耳朵耷拉着,像只闯了祸的小狼,垂头丧气道:“是啊,怎么了?白叔叔看起来超级严肃的,每次我看到他,感觉腿都在抖唉……”
“哈哈哈……走!今天白叔叔也正好在。”
灰耳:“……”
时瑜有时候真觉得自己大概就是隐藏于大众的天才。有些事情,就算无人给他解答,他都可以得出答案。
就例如昨天一直在纠结的隐藏起鳞片的事。虽说有个范例,但可有可无,因为阿暝即使会把鳞片隐藏,不过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给他。
就在那儿一直地收起鳞片来,啥也讲不清楚,气得时瑜拍了他一掌,让他离他远点。
于是时瑜自己琢磨去了,这天他自个儿尝试了各种方法,哪样都没用,该怎样还怎样。
恼得他一天脾气都不太行,脑海之中满是怎么收起来,怎么恢复正常的模样,怎么像阿暝一样把鳞片给收起来。
然后他几乎放弃了的时候,直到傍晚时,时瑜去那条河里盛水。
盛水的锅里久违的呈现了他许久未见过的容貌。鲜眉亮眼,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一眼瞧去便知道是个漂亮的少年郎。
这副漂亮的模样,他也有一些天未见着了。森林里也没镜子,呆久了之后。时瑜都有些忘了自己长得什么样了。更不必说近几日脸上还生出鳞片来,令他越发不像看见自己的脸。
时瑜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确定是细皮嫩肉的,确定没有什么鳞片之后,才惊喜的把阿暝叫了出来。
异变者一见着他,也兴奋至极地一遍又一遍喊他的名字。倒是比之前高兴极了,在时瑜旁边转来转去着,像是很久没见过他似的,金灿灿的眼眸之中倒映着的尽是他的身影。
时瑜说不出来,似是看着许久未见过的旧友一般,带着熟稔与一丝肉麻。
于是他被看得不自在了,拍了拍他的尖爪子,笑道:“怎么?几日不见,阿暝便把我的样子忘记了吗?”
“瑜瑜……见过……”
他含糊不清地吐出几个字,仿佛嗓子里卡着什么,说的话不知其详,令时瑜一头雾水。
少年笑着摇摇头,没太听懂他的意思。
不过他有重要的事情做,也没去专门去纠结这番云里雾里的话。
——
翌日。
晨光熹微,碧空如洗,似乎与往常一般,安静和宁。
只不过,时瑜迎来了不速之客。倒也不能称作不速之客……换而言之,亦算是他心向往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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