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你出去。”辞柯冷着一张脸,抓住了阮知秋的手腕。
李应左看看右看看,沉默地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阳台的门。
“你想当姨娘?”辞柯掐着他的脸,“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娶了妻,老夫人那边也有了交代,我迎你入府也不错,至少谁都放心,不是吗?”
“辞柯,你别发疯!”阮知秋挣脱开,“你知道我想干什么。”
“和我有什么关系?”辞柯的笑容极冷,“当初你走的时候,考虑过我吗?”
“我当时那样试探你,我问过你多少次,你是怎么跟我说的?甜言蜜语?你让我信你,阮知秋……不,阮归鸿,你的心呢?你不觉得愧疚吗?”
“如今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你就老老实实待在府里,哪里都不必去,你不是想报仇吗?我替你报,不是想让他们血债血偿吗?我可以像当年他们逼死阮家那样逼死他们……”
“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你说!”
阮知秋偏着头,那一声声的质问,仿佛利刃般,他再也逃避不了现实了。
辞柯看着他无动于衷的样子,冷笑着后退,他平复了怒火,冷静地开口:“李应,带着阮少爷回车上去,看好了,看不好,我崩了你。”
“想来褚夫人很愿意将表少爷送给我,毕竟润泽表少爷长得这样像我那个走丢的戏子……”
他背过身,不再去看阮知秋。
家主都这么说了,李应自然没有什么顾忌的,拽着阮知秋胳膊就往外走。
自然不能惊扰一楼的宾客,他们是从后门出去的,下人们是认识李应的,谁也不敢多管闲事,一直到宴会过半,辞柯会到车上,阮知秋都没能找到逃跑的机会。
李应可不像辞家老宅的那些人那样好说话,阮知秋都骂他走狗了,他依旧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毕竟被骂比没命好太多了。
这次算是栽得彻底了。
本来辞柯是打算在冀北停留一晚再去淮回的,如今也不用了,只吩咐李应那边回上京。
这边宴会散的差不多了,褚映之才终于脱身,褚月之靠坐在沙发上,累得不想说话,褚金同一家姓孙的世家小姐聊得投机,左右看不见阮知秋人影,自然要找:
“润泽表弟呢?怎么不见他。”
他这话出来,众人这才发现少了个阮润泽,相处了一年的表弟不见了,褚月之却并不怎么在意:
“阿金的眼睛倒是尖,不必寻了。”
“母亲说,辞表哥那里瞧上了润泽,带回上京了。”
“说起来原本没什么的,当时阿金说他长得像那戏子,我也不怎么觉得,如今看来,倒是阿金眼光好些。”
她这话一出口,褚映之和褚金都黑了脸。
褚金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疯了吧?他又不喜欢……”男人……
他震惊地看着褚月之:“月之姐,您不是和他关系好吗?怎么……”
“阿金说笑了,辞家看中的人,我可没有本事留。”
她又扫一眼拿着西装外套就要出门的褚映之:“大哥自然,也没本事留。”
褚金退了两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今天这场宴会意味着什么。
不是看重,只是将他们当做物品换出去罢了……
他不明白,明明前一天,褚月之还跟阮知秋谈笑风生,今天就能轻易将人出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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