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无害:“爷,能不能让我看看那位先生的照片?”
看起来是真的好奇。
“我总觉得我该和那位先生有些交情的,或许也能让我想起从前的事情。”
“当然,如果不方便的话,不看也是可以的……”
辞柯沉默地看着他,良久的沉默。
“他……没有照片。”
“啊。”阮知秋愣了一下,“好的。”
“有些事情,其实不想起来也好。”辞柯坐回位置上,“如今这样不好吗?”
带着些试探的询问。
“可我总不能甘心,我想知道,我忘掉的那些事情……”
那么多的恨,怎么能忘记呢……若他真的忘记了,就不配姓阮了。
辞柯看着那双眼睛,漂亮,温婉又无害,眼前人合该是最温顺的金丝雀,如今却仿若处处带刺。
他突然意识到,摒弃那些刻意的柔情,眼前人其实早非初见时的模样了。
阮知秋打开了那盒子糖,挑挑拣拣拿出一颗粉色的糖果:“谢谢爷的糖,我还从来没吃过这个呢……”
辞柯握住他的手腕:“不是嗓子疼吗?别吃了。”
阮知秋唇角含笑,手上转了个方向,递到了辞柯唇边:“那爷替我尝尝?”
辞柯微微一愣,纯从地吃下了那颗糖。
甜味蔓延开来,腻得人心慌,偏偏眼前人还笑得真诚。
一个蓄意的勾引,一个顺从的配合,似乎是顺理成章般,天边最后一丝光芒散去之前,阮知秋喘着气靠在辞柯怀里,嗓音嘶哑:“爷,去房里罢……”
辞柯指腹蹭过他绯红的眼角,在白皙的肩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克制着没去做到最后一步:“好。”
长夜漫漫,房内烛光渐渐暗淡了下来,有婆子欲要近前续灯,忽听得内室动静,忙又退了出去。
塌上人影交叠,阮知秋手指勾绕着辞柯散下的发,哑着嗓子告饶,哭着说受不住。
辞柯安抚着人,动作却没有丝毫迟疑,轻笑:“知秋,勾人的是你,如今告饶的也是你,要我怎么办才好呢……”
一夜荒唐。
老管家来院里请人时,辞柯方起,阮知秋还在塌上躺着,他将被褥往上拉了些,盖住阮知秋背上斑驳的痕迹,这才叫候着的婆子进来。
婆子端了洗脸水,道:“早一刻钟管家过来了,说是二爷那边请少爷过去。”
“瞧着那时候少爷还没醒,就候在外间了。”她目光垂着,却还是忍不住偷偷往塌上人身上扫了两眼。
瞧着这后脑勺,像是府上请来唱戏的先生,她就说这人身份不简单!
辞柯绞了帕子擦了脸,又漱了口,这才披上外衣出了内室:“不必打搅他,让他多睡一会。”
他步伐微顿:“张妈,这个辞府,最后也还是我来做主的。”
“李随欢是不是未来的女主人尚未可知,但塌上那人,如今可是我心尖尖上的人,你明白吗?”
张妈哪里敢说不明白,连口应了就端着盆子撤下了,也不敢再去看塌上的人。
辞柯这才拂开珠帘,出了内室。
老管家候在外间门口,见了他忙问礼:“少爷,二爷那边请您去一趟。”
“二叔如今也是闲着了,倒有空天天来关心我房里事。”辞柯嗤笑,“这事情不是他早默许了的吗?”
老管家愣了愣,忙开口:“少爷误会了,是正经事,正经事。”
“港湾那边来了洋人,说是要谈一谈商贸往来的事情,您也知道,那处不是咱们一家的地盘,如今还要同其他家主商议一番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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