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了一阵,往主院里走,算着时间,将将好在拐角处见到辞柯远远而来的身影
不告状是不可能的,但明目张胆的告状显然是不行的。
辞柯老远就瞧见前边一道水红身影了,他快走了几步,赶上了那慢慢挪着步子的人:“不是说不用唱曲了吗?怎么还穿了行装……”
他渐渐止了话头,最后沉默看着阮知秋花了妆的脸。
“这是怎么了?”
语气也没了先前的松快。
阮知秋摇了摇头,没开口说话。
有心人自会自己查明白,不用他多说什么。
若是辞柯自己查的,老夫人怎么也怪不到他头上去。
他就那样低着头站了好半晌,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沉默着转身回了屋子。
这样明显的不对劲,辞柯不可能一点都不去查的,转头就去了致知院。
有些事情下面人是不敢多嘴的,只能去问辞二爷这种不受掣肘的人。
似是料到他回来,辞二爷早早候在了院子里,茶都上好了,也不等他问,开口就是实情:“随欢那丫头来了,你母亲那边喊了他去唱曲。”
“我料到你会来,他跟你告状了?”
辞柯抿唇:“她磋磨他了。”
肯定的语气。
“什么她她她的,那是你母亲!”辞二爷瞪他一眼,“随欢心里不高兴,我们家肯定要给她一个交代的,左不过玩物而已,能让随欢消气,是他的荣幸。”
辞柯握着茶杯的手用了些力气:“她们做了什么?”
“左不过是唱了几场戏,能把他怎么样,毕竟你现在这样喜欢。”
“倒是这阮知秋,小小年纪,好深的心机,我听说那院里早放他回来了,还是给你告状了,真是一点亏都舍不得吃……”
辞柯压下心里的火气:“您也说了,是亏,谁又愿意吃亏呢……”
他面上不说什么,转过头就吩咐下面的人锁了老夫人的院门,也不管那边院里如何闹,全当做不知道,气得老夫人摔了两套茶盏。
辞二爷去瞧老夫人,老夫人边哭诉边骂:
“他真是好大的胆子,如今也敢关我来了,我是他母亲,那不过是个戏子罢了,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值当为了他来关他老娘了!”
辞二爷劝她:“那是为了那个戏子吗?还不是你,好好的,非要掺和一脚,分明就是怪你多管他闲事!”
辞二爷手里还有些权利,老夫人却是半点没有的,全靠身后母家和生母的身份,才能安安稳稳地在府上当这个老夫人的。
这番话传到了辞柯房里,辞柯却只是嗤笑一声:“早些年她就该知道了,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孝顺的人!”
彼时阮知秋已经换了常服,坐在他书桌对面喝药。
“她喊你去你就去?日后谁喊你,不想去就别去,被欺负了也不知道说……”辞柯气他不争气,话都多了些。
阮知秋搁下药碗,哑着嗓子:“她毕竟是老夫人,不好忤逆。”
“那你就忤逆我了?”辞柯翻出一盒子水果糖来。
阮知秋没拿,趴在了桌上:“太甜了,嗓子疼。”
“你也知道嗓子疼?”
“还唱了一下午。”辞柯有些恨铁不成钢,“我看你是不想要你这嗓子了!”
阮知秋偏头瞧他:“您这是关心我呀?”
辞柯愣了一下,平缓了心态:“少说点话吧,好好养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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