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师兄你多大了,还拿吃的诱惑我。”
陶稚耳朵微红,少年的不善言语显得笨拙,江伊可好笑的看着陶稚不知所措的样子。
“不过……我就吃这一套,师兄我要吃千寻坊的梅花糕、绿豆糕、枇杷露、玫瑰仙,嗯,就这些,师兄你今天休息对吧。”
江伊可狡黠的看着陶稚,目的不加掩饰,孩子般同兄长撒娇的模样让陶稚脸越发的猩红。
“好,我知道了。”
对于这个师妹他还真的是丝毫没有招架之力。
“走啦,师兄,要迟到了!”
江伊可拽着陶稚往前跑,细软小手带着些冰凉,却暖了陶稚的少年心。
为什么会对这个任性的师妹百般疼爱呢,记忆中的暖阳是她,身旁陪伴的人也是她,少年的心事也就藏在了心里,付诸一切努力只为她开心。
落座后,江伊可翻着册子,第一页便是天行者,除妖魔,护苍生。
又是些陈词滥调。
孰是孰非,孰能判定。
“先生。”
堂上坐着苍颜白发,肃然正气的老者,手顺着毛长的胡子,眼神严肃的看着下方,堂下弟子稽首行礼。
在一片肃然下,江伊可就显得突兀,小小的一只跪坐在案前,先生也不管她。
江伊可一手托着下巴,一手翻着先生现在讲的内容,陶稚端端正正的坐姿,认真的听讲。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君子品行需如灵芝佩兰,匡扶正道,护天下安乐……”
江伊可眼眸微微一阖,突然一下子就被叫起来,先生问:“若身边有魔族之人,为亲近之人,你是除还是不除?”
“随心而动,先生难道墨守成规已久,便认为所有魔族都该诛杀之,人有好坏,魔亦然。”
“荒缪!既为人族,又怎可同魔族同流合污!”
江伊可嗤笑一声,“人族也好,魔族也罢,活着便就是为一颗心,若将心刻板化,那同草木有何不同。”
陶稚笑了,带头鼓起掌声,掌声连绵,偶有赞扬的声响,先生立即冷眉以对,“停!此等荒缪之言,尔等竟以为善!你们将仙门百家置于何地!”
江伊可轻摇头,“先生,江伊可无意与您争辩,人各有志,不过是取舍万殊罢了,但江伊可并不认为此为荒缪之言,若您身边存有魔族,但她从未做过恶事,她从善,并被您所视为皎皎君子,敢问当您知晓她为魔族那一刻,您会有何举动?”
“自是为了正道将其除之后快!魔族生性嗜血,又怎可能做所谓善事!”
生性嗜血?有依据么。
先生折扇一合,“不过你所言也不无道理,有些见识,可是你忽略了魔性。”
“魔性?”
先生迈步而下,走进江伊可,语重心长道:“有时候实力强大而自身弱小,对于太多太多的事无法理解和掌控时,你就会知道自己最好的选择了,魔族的魔性难以揣测,但几乎是每个魔族都会存在的,这一点便是今日教导你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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