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沅:哥,他们都说我疯了。
年兟:【抽泣不停】
年兟:阿沅,不会的,不会的……
年沅:哥,【璀然一笑倾城死】哥,我疯了,我是疯了。
年兟:阿沅,阿沅!!
“我从前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想我死,世人如此,世家如此,各大宗门亦如此。”
“这世上,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哥,放手吧;哥,别再为我难过了;哥,你一定要,一定要……”
#年兟:阿沅!!不要——
年兟猛地坐起,他冷汗出了一身,连同被褥也是刺骨的寒凉。他的发丝乱飘飘的,在梦里他忏悔着,悲痛着,真想一头撞死。
#年兟:阿沅,哥在,哥…会为你报仇的。
这位少年郎当初也是如各大世家一般意气风发,风华正茂,可惜命运弄人,从他强行运作天书,又强行逆天改命始,注定了,他会输。
与此同时,年沅也做了这个梦。
梦里,她的泪珠镶嵌在胭脂水粉蒙盖的苍白的脸上,她衣着一身火红的嫁裙,这嫁裙却是她的枷锁,捆绑着她,不让她说话,也不让她逃跑。
这嫁裙不是喜庆吉祥的大红,在夜色里,是喷涌而出止也止不住的血色。
鲜血,从她的嘴里,最开始,漫漫,耳朵里,鼻子里,甚至是眼睛里。
她一步步向后退,口中言辞正义凛然,在孤冷的寒风中瑟瑟发抖,听起来像是野鬼在唱歌。
她的一句句肝肠寸断,彻夜难眠,也不过是日后后人口中的可笑至极。
所以,她疯叫,于是将自己类成一个疯子;所以,她狂笑,于是将自己的锁链也成杀人利器;所以,她忏悔,于是变本加厉地将潘多拉魔盒打开,放任疾病灾难毁坏人间。
最后,她是被逼死的。
她是被自己活生生用枷锁逼死的。
那些道貌岸然,虚情假意的人,只会当她被天理难容,被挫骨扬灰,被推至悬崖,无法后悔。
多么的虚假,多么的俗套,这世人,比不上她一根头发。
她才是对的。
她才是自始至终的赢家。
她是看破终结的人,是尔虞我诈的不屑一顾,是这天下最理所应当受人敬仰受人膜拜的神啊。
哈哈哈哈哈哈,可她终其一生,还是被世人践踏去她的尊严,还是被世家拆毁了她的荣耀,也还是在被各大宗门筑砌锁住她的堡垒里,无往一生。
三十,多么美好的年华,大概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还有疼爱自己的夫君,过着春夏秋冬皆有收获的日子。
还不到三十,她便离开了啊。
年兟眼睁睁看着她的阿沅从一个笑着喊他哥哥的小女孩,那时候,她还只知道要糖吃,竟被世人的争名逐利逼至尔尔。
他笑了,笑着看着年留华那一双包含了整个春天的眸子,慢慢地、慢慢地,布满了红血丝,慢慢地、再慢慢地,没有一滴眼泪,就离开了。
她走了,他也快疯了。
年沅:年留华……(你死的,我替你不值当。)
沈元颂亲自来看望她,冷不丁的,望见她做了噩梦,魂飞魄散地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仿佛在这冰天雪地里只等待身体僵硬成一具尸体时,才能稍稍有一息的喘息了。
沈元颂:进来吧。
他一身正气,落满了雪花更是增添阴柔之美,书生之意气,这份独留的岁月静好里,也有猜忌纷争,也有横尸累累。
温停恬:年小姐,年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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