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随便找了个理由,拉着终葵禄出了门,只留下他与梅子在房间中。
梅子:师兄,你知不知道你发狂,翻着白眼就要咬我。
她还心有余悸,门一开,他就龇牙咧嘴的扑上来,若不是自己及时躲开,肯定会被撕咬,趁他扑空,梅子一刻也不敢怠慢的抄起了屋内的板凳朝他脑袋砸去,这一昏,就昏可整整一个晚上。
许三缘:怎么可能?那现在是什么时候?
梅子:现在已经是深夜两点多了!
门外,师父拉着终葵禄的手臂转身进了杂物房,确定了许三缘没有跟上来后,他关紧了房门,这才把刚才未问出的话说出口。
师父:小禄,你修为比我高,依你看,我那没用的徒儿是什么情况,他似乎对晚上的事情毫无印象。
终葵禄也无法确定,毕竟这种情况是闻所未闻,只能靠猜测。
终葵禄:我想,这是尸变了,听小师妹的描述,他应该处于半阶段的尸变,牙齿都没出来,连青眼僵尸都不如,而且今夜是农历十二月十四,今天的月亮是这个月最圆的一天,依我猜测,每个月的今天,他都有可能会尸变,也有可能不会,我也说不准,我想只要在他尸变的时候不要被月光照到,只要不变成青眼僵尸,那可能就还有救。
师父若有所思的点点脑袋,不管付出多少代价,他都要救回许三缘,虽然他不是自己的孩子,但这么多年了,他早视如己出。
终葵禄:三叔,别担心,需要所有药材,我已经交代人去办置,明天一早就送过来,现在已经这么晚了,您还是先去休息,我来看着三缘。
师父长叹一声,满腹心事,叫他如何能睡得下。
师父:我无碍。
简单片语,他又是长吁短叹的走出房间,独自一人往后院走去,终葵禄也是在无奈,跟着走到后院,师父坐在一块凸起的大石头上,一口一口的抽着旱烟,心事重重。
终葵禄永远都想不通,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在十九年前抛妻弃女带着一个被满门抄斩的尚书遗子躲到上海,直到满清的被灭,才敢露面。
当年终葵禄已经七岁,对于当时的情况他影响深刻,十九年前某天,他的三叔,连夜离开终葵本家,第二天一早,抱回了一个满身是血,连脐带都没有剪的小婴儿,他一刻都不敢停留,带着些银两,就连一直在他身后追赶着的四岁女儿也不理睬,慌慌张张的离开了,十九年来黯然无音信,跟别说回去了。
终葵禄并没有走近,远远的看着他。
师父:你三婶…她…
憋着半夜,他吞吐着烟雾,多少年了,现在才来问,着实有些可笑。
终葵禄:她五月份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
师父手举着的烟杆一抖,直到终葵禄远去的脚步声消失,他早就泪流满面,一直哽咽着,明明只剩下十多天就满二十年了,他就可以回去团结了,明明只剩下十多天,说好的要等他回去,怎么可以自己偷偷的离开。
心好痛,他手中的烟杆脱手而出,掉落在地上,发出了刺耳的碰撞声。
而坐在石头上的人,早就痛苦不已,他死死的咬着自己的胳膊,努力着不让自己哭出声音,眼泪却扑朔不停,在夜色的笼罩下,仿佛连月光都在悲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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