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洛水街上人满为患,个个都朝同一个地方挤,伸展的空间几乎为零。
“我先报名,我先报名!”
“明明我先来的,你要是给他先报,哪还有公平可言?”
口舌争辩之间,有人已经往前挪了十几米了,“行了行了,都别吵吵!拍好队!否则一个也不给报!”那位人高马大的壮汉站在最前端开始喊话,他是宫里的人雇来控制这混乱的场面的,既然是喜事,定不能见血,刀剑晃眼,自是不能佩戴的。
宫里的那几位端端正正的站在他的身后,等候这场面赶紧恢复正常,其他人也都知道这人是这洛水街上不好惹的一个,听到他吼,顿时也不吵架了,也不争着向前冲了,果然宫里的人就是会做事,等到大家一次排好队的时候,后面的人才开始讲话。
“现在我要说几件事,你们都给我听清楚了,要是哪个打盹了,没听到,耽误了,我可不负责,”他双手揣在袖子里,昂起个脑袋大声喊道,这些人都竖起耳朵看着他,“首先声明一点,这个队不是这么排的,”所有人都一脸愤怒的望着他,“那为什么刚才不说清楚?”
“刚才你们也没几个听啊!看我的手势,家里父亲是在宫内任职的,站在我右手边,他指了指自己的右手边,经商的站在中间,务农的站在我左手边,现在开始站队。”
草!选个妃居然还分阶级地位!这太不公平了!
站在他后面两人看上去都挺佩服这人开口说这话的勇气,无论你怎么解释,都会坚决认为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比赛,有些人可能从一开始就输了。原本还有些不满的话语的时不时的浮出水面,现在听到这句话已经完全闭上嘴了,站在左边的一队,顿时就觉得自己的女儿能参赛都了不得了。
“你来登记,”他指了指后面两人其中一人,那人迟疑了一下,上前拿起毛笔,端坐于台前,开始登记。
“家父是*品官人,民女何窈窕,年芳十四,”下一位,
“我开客栈的,有一位女儿,陈义,年芳十五,”下一位,
“家里有几亩田,女儿十四岁了,叫何春香,”下一位,
大概是登记了多久,没个具体时间,反正太阳都落山了,一直到月亮出来的时候才结束,与白天拥挤的洛水街完全是两个样,那个登记的人伸了伸拦懒腰身体往后靠在在椅背上:“我手都快断了~,你说这太子妃就选一位,亏不亏呀!”
白天说分队站的那个人甩手就是一个巴掌拍在他脑袋上,“虽说这是宫外,说话也得注意点,叫有心人听了去十个脑袋都不够你掉的,”这人反应过来才觉得有些痛:“大哥,你下手也忒重了,”另一个年龄更小的在一旁闭着嘴笑,他一脚踹了过去,那人摔倒在地又赶忙爬起来站直:“笑啥笑,就你这差事最好做,改明儿我要休息休息,你来领我位,让你小子也尝尝这苦头!”
“好了,别说了,收拾收拾赶紧回吧,明早还得来呢,”他把东西整理了一半后使唤那两人动动手,他们便开始整理那些登记了的本子,“小心点,别撕破了,”也是,可得保存好了,这上面可是有未来的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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