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祈,你好生活着,莫要自责。我救的不单是你,而是你与天狼星君两条性命。我死得其所,而且……”
而且,心甘情愿。
慕唯清被盈天的白光晃得睁不开眼,定睛看去时,只见得韶冉化为一捧白烟的最后一刻,那情意深深的眼眸。
可以代神受死的,自然也只有神。
为了心上那人,她情愿。
其实,自神裔战时,她便情愿如此了,只是那时他什么都瞒着她,从没给过她那样的机会。
直到有一天,他忽然就消失得彻底,宛若蒸发。
后来,她寻了他数千年,寻到之后,便缠了他好几世,却还是没能让他多看自己一眼。
而就在今天,她以生命为代价,让他记住了她。
慕唯清垂下眉眼,不置一言。
转身就团灭了大半天兵,直截去了罔川。
“小仙早知公子会来,已在此恭候多时了。”漠奇领着一众冥差立在森罗殿外。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
“公子谬谦,如今除却人间,还有谁不知您便是创界之神公子祈转世?”
慕唯清不屑地冷哼一声,一径走进殿里,在漠奇的王座上端端坐下。
“昆仑神女临终曾言,她以身相替,救的乃是不才与坼巍两条性命。这件事,你去帮我查一查。”
“是。”
漠奇作了个深深的揖,窃喜着退出森罗殿。
公子祈终是下了与仙界一战的决心,罔川之兴,可计日而待矣!
却说叶桃,知晓如灯大限,出走灵山,自投罔川殉佛。
太清新历五千三百二十一年,公子祈以魔自居,接手罔川,谋反。
天狼星宫。
坼巍来回走动,频频长嗟。
“已是清明了。如今想为刘夫人烧一把纸钱,都无有去处……”论及前事,坼巍又扼腕叹息,“昔年韶冉,餐风饮露,卧雪眠花,何其悦雅!而今,只为着一个男人,便毁了!”
“唯清又何尝不是毁了?他心系众生疾苦,本比我更适合作仙!如今,误他终生之人在太清作福,他却还什么也没做,就要承你们群起讨之!这天下,还有理在吗?”
“可他至终还是扬言要与三清为敌……”
“他何出此言,你难道不清楚?如果摧抑新锐,一家独大便是仙家之义,我情愿同唯清一道成魔!”
“好,你去,你去啊!左右慕唯清的命同孤连在一处儿,大不了孤自戕于此,一刃抹,两魂销……”坼巍显然生了气,言辞之间尽是歇斯底里。
坼巍因着与公子祈共生,时不时便没来由地闹个三病两痛,情绪渐臻积郁;而南无靖一面担忧坼巍,一面又挂念着慕唯清的处境,心思亦是乱得一塌糊涂。他二人连日里尽在吵,搅得阖宫里皆是硝烟色味。
宫外,漠奇掐着公子祈给的隐身符,悄没声儿地听着里头的动静。
“谁在那里?”漠奇忽而瞄准了一处虚空,全力一击,不出所料地看到孟魁儿中招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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