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之人面露难色,“少主,”他瞥了瞥浮越,又觑见金饰少女紧皱的眉头,小心翼翼地接着说到“这,这位,就是城主下令要我们接待的贵客。”
“贵客?”少女挑眉打量浮越,眼中怀疑丝毫不加掩藏。她艳红的嘴唇动了动,可到底没说什么。只是身体向后退了点,将身体隐没进金色房屋的阴影里。
“既是贵客,你们便好生招待。”说完这话,浮越只能看到少女的黄金冠上金色装饰微微晃动儿折射出的晃眼的光。
金做的大门关上了。
领头的人脑袋上微微冒汗,见此情景颇有些尴尬。
“少主不喜生人,还望贵客见谅。”
“无妨。”本来就是过路人,他既不为镇中谁而来,也不对镇中人有所求,因而浮越表现得有些淡漠。
“为何喜欢以金做饰?”
“贪镇众人喜好的便是这些。”
“为何又要叫贪镇?”
无人回答,即便有人快要脱口而出也极快被止住话头。贪镇众人并不打算讲这些告诉一个外人。
浮越等了等,没有下文,又看了眼跟着自己的人,也没强求,沉默了一路,被带到林中一处山洞前。
山洞寒酸破败,与镇中的黄金屋对比鲜明。
“你们,如此待客?”浮越有些难以置信。再良好的涵养也止不住他此刻的无语之情。
为首的名叫邵白,微微胖,面容还有些稚气和未经磨炼的少年气,却偏偏故作深沉。
久经世俗的圆滑是装不出来的。邵白想做恭敬模样,却总让人觉得有些冒犯。
“贪镇的客都是这般待遇,这是规矩。您多见谅,多见谅。”
邵白领着他进去,可洞中分明只有铁锹箩筐这类东西,怎么看都不像是待客模样。
“这是......”
“贪镇还有规矩,人人都要自食其力,客也不例外。”邵白递给他一把小铁锹,接着又道:“您的待遇只能靠您今日挖得的金子数量决定。”
真是个公鸡拔毛的好去处,便是神仙来了也得挖上几块金子才能走。
可浮越并非那般任人宰割之辈,“我便是不做,你们要奈我何?”
“这是规矩。”邵白兴许也知道面前这人不是善茬,只是一味地搬出规矩来。
规矩是给贪镇人定的,规矩于浮越无用。
他少见的用了法术,轻而易举就在众人眼前消失了。
好好的大活人在眼前消失,一群金灿灿的人儿有些害怕,可随即又想起,惑城本妖城,来人本神仙。会点仙术那也不足为奇。
“他不见了,我们回去怎么向少主交代?”有人问到。
“如实交代便可,总归我们按规矩行事。”
“可若是无功而返,少主会不会不高兴?”
“可这规矩之中也并无哪一条规定一定要有功而返啊。”
无人再开口,众人鸦雀无声。都默默地退出山洞,往来处走。
浮越慢慢现出形来,他没跟着往回走,反倒往山洞更深处走去。他有预感,这山后还有比黄金更为珍贵的财富。
黑暗封闭的山石仿佛能够感应到浮越,竟自动为他让开一条狭窄的路来。
不多时,景色豁然开朗。眼前景象如同先人笔下所写,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
可本该炊烟袅袅,满是人气的村庄,整座山中却连鸟鸣声都难闻一见。
越贪心,越易因小失大。
他摘下田中一株叶苗,仔细瞧过却是少有的药材。
如此宝贵的山林,贪镇的人却只看到了那黑色山洞中的区区一点金子,着实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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