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么?”敛三月在一旁看了许久,眼瞧着三凝仙怒火中烧即将对池鱼动手之时,抬步现身。
声音沉稳,不怒自威。
池鱼听见他的声音,收了即将出鞘的剑,将出的杀心也就此湮灭。
乖巧的喊了敛三月一声,“师父。”
后者奇怪地看着她。池鱼从来不叫自己师父,有时甚至直呼名姓。他不在意这些,平日里事情多,也就懒得管池鱼。
今日这声师父,倒是难得。
他微微颔首。
“今日修炼完了?”直接忽略站在一旁的三凝,开始难得地查问起池鱼的修炼。
“剑法练了,正准备一会儿去如梦之境练会儿法术。”
池鱼的声音也是极少见的娇俏。三凝不是喜欢自家师父吗?那就好好喜欢着。
“倒也不必操之过急,修炼最忌急功近利。”
池鱼点点头,“知道的,师父。”这不都是废话吗?几百年都没管上几次,现在来说教最最基础的东西。池鱼内心忍不住想到。
想想自己当年急功近利修炼到吐血,自家师父也未曾来看过一眼,还多亏路过的药仙出手救了她一命。
不然怎会有今日此时,她怎会有机会站在这司缘殿中将三凝仙怼得哑口无言。
“那你先回去休息,稍后到司缘正殿来找我。”
“好。”
嘴上说着好,池鱼心中却有大大的疑问。
怎么感觉今天的敛三月这么奇怪?破天荒在自己怼三凝的时候出现,莫名其妙地关怀自己,现在还让她去司缘正殿。要知道池鱼呆在六海青天三百余年,大大小小的地方都了如指掌,除却那司缘正殿。
来来去去,日日人来人往。
红绳牵绕,命簿翻合。
她从来不进去。
不是那一日红鸢对她怎样,而是池鱼从知道这里开始,一直不喜欢此处。
旁人眼中司缘殿是祥瑞之处,可是池鱼眼中的司缘殿,天生有一股黑气。
她有些不愿听从敛三月的安排。
走进屋中,关上门,池鱼从枕头下取出一串黑色的手串。
手串有淡淡的药香,这是药仙出云送给她安神的药珠,池鱼一直悉心保存。每每无人时总要拿出来把玩几时。
门外敛三月看见她进了屋,原本温和的眼神忽然变得凌冽。
站在一旁眼神痴痴的三凝被这冷冽的目光一看,打了个寒战。
“不是已经说过了,以后不用再来司缘殿了吗?”声音平直,冷酷无情。
他对三凝从来如此,只是三凝对他的无情不做理会。
“三百年期已到,我为何不能来。”三凝微微红了眼眶。
她并非不知敛三月对自己无情,可是,可那是天命所趋啊。
从出生开始,她就被告知自己未来的夫婿会是司缘殿的司主。
敛三月是怎样的人啊,光风霁月,翩翩君子。
三凝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他了。
那一眼便是结结实实的万年之期。
三凝追随敛三月万年有余,眼中不曾有过任何旁人。因着那道天命,她更是确信自己所追随的就是那个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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