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想起当年的惨状,我忍不住哽咽。
“后来我私自挣脱缚灵咒下山被天庭发现,他们用几道天雷把雁儿劈的魂飞魄散,又加固了缚灵咒。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它,也不敢再对外面有过多的奢望。”就算我原本有挣脱缚灵咒的能力。
“那你还想去吗?去人间。”水魄十分认真的说到。
想去吗?我问自己
我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
但是雁儿的惨象在我眼前浮现。
所以我只摇了摇头。
“现在这样就挺好的。”能和你待在一起,我就已经知足了,哪怕一辈子都无法相拥。至少现在的我们还能躺在同一片土地看同一片天空,至少我们的距离只剩下很小一节。
“水魄,举烛已经知足了。”
天上星星眨着眼,大河波光粼粼。水魄银色的头发在水里铺开似是随时都会同水波一起散去。
我真的很怕她同雁儿一样突然消失,如果结局是再也无法相见,那我情愿,一切从未开始过。
我们都再没有说话。
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我如是对自己说。
雨神大人脾气一直不太好。
尤其是每三百年一次的蟠桃宴之后。
听闻每次蟠桃宴西王母都会让她舞上一曲,顺便再为人间降下福泽。
听闻雨神是个顶顶讨厌跳舞的人。
但西王母是雨神的上司,她得守着天庭条条框框,不能忤逆。于是每次蟠桃宴后,雨神都会把宴会上受的气全部变成雨水降到各大仙山。
虽说这雨不是年年有,但是今年格外大。
我去巡山前,特意去看了土地公。
他正站在他的土地庙前抚着花白的胡子,看着天上的乌云由衷感叹:“雨神大人今年是受了多大的气,还是如同凡间的说法——到了更年期?”他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以至于被罚到这荒无人迹的山上来了。
对于这种话题,我不大会搭理他。
“土地公您看看您这屋子可还有何处需要修缮?我现下要去巡山没个三五日可能回不来。”
虽然知道每次下大雨的时候他都会躲到我的洞府去,但我还是会问。
他住不住和我修不修是两码事。我只是把这些当作惯例。
土地公只朝屋子里随意瞅了瞅“不用不用,这破房子还结实着呢。倒是你,雨神今年脾气格外大,巡山的时候定要带好雨具。虽说神仙不易病,可病了也不好受。尤其是咱们这种又穷行动又受限的。”
我静静地受着他的唠叨又看看他口中的破屋子——没有香火又年久失修,瓦片之上覆盖了厚厚的茅草,可怜的柱子只怕是蛀虫看了都无从下口,若非法力加持只怕早不知化作粉灰多少回了。
但是我在土地公自信的回答后莫名也觉得它很结实。
于是我笑笑:“好。多谢土地公关心。”
还没走多远,我便已深深体会到了今年雨神大人的怒意。
一阵巨雷之后便是瓢泼大雨。
难道今年西王母让雨神雷神共舞所以造成了这么壮观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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