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眼泪还记得

幽深的夜里，雅安妩次旁若无人般走进了廉和将军府的一间别院。

雅羽沁：你……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雅安妩次：我是谁，这个问题，我还没想明白。

雅安妩次：不过，我记得你，雅羽沁。

雅安妩次眉眼瞬间狠绝，单手掐住雅羽沁纤细的脖颈的同时，眸子深处，隐隐渐染成了青灰色。

雅安妩次：告诉我，永安16年，你在雅安府门前夺的一枚紫金簪现在在哪儿?

雅羽沁：在……在廉和将军手上……

雅安沁话音刚落，便没了气息。

雅安妩次拿指尖挑开遮住女人脸颊的头发。

雅安妩次：你这张脸，倒是生得好。我借来用用……

雅安妩次顶着雅羽沁的脸，规规矩矩留在了将军府。却没想到，这一留，便长达六年。

筱筱：夫人，今儿个你怎么起得这般早？

丫鬟筱筱走了进来，放下手中的铜盆，接过雅安妩次手中的木梳，替她打理发髻。

雅安妩次：将军可是今日回府。

筱筱：夫人这是想将军了。

雅安妩次伸出一只手拿过筱筱手里的木梳，笑道。

雅安妩次：你去城门口打听一下，将军何时回府？

筱筱：我就知道夫人嘴硬心软。

筱筱：筱筱这就去。

雅安妩次看着筱筱急急忙忙走出去的身影，隐约间，好似望见了其手腕处一抹亮眼的红丝带。

雅安妩次：这丫头，走那么快干嘛？

雅安妩次正奇怪，随行的另一位侍女上前解释道。

晴儿：夫人还不知道吧，将军的副将，是筱筱的情郎。当年，筱筱沦落青楼，还是他求将军救下来的。

晴儿：也是夫人不计较，不然凭她这打着夫人的名义见情郎的行为，早被赶出府了。

雅安妩次站起身，望向了门外远去的身影，自语。

雅安妩次：青楼?

晴儿：嗯，听人说，曾经艳极一时的歌姬红罂姑娘，便是从那里出来的。

雅安妩次：哦，红罂姑娘，这倒是有些巧了。

晴儿：夫人也听说过红罂姑娘？

小侍女看着雅安妩次的眼神仿佛放着光。

雅安妩次轻笑。

雅安妩次：你夫人是什么身份，那红罂姑娘再艳极一时，终归只是一个妓子，有什么值得可见。

晴儿：夫人说的对。依奴婢的意思，那些说红罂姑娘艳丽的人，定是没见过夫人。

雅安妩次：小丫头贫嘴。

雅安妩次：我这边没什么事了，你们都去城门凑个热闹。将军回来后，告知我便行。

晴儿：我不去。

雅安妩次：当真不去。

晴儿：我不去。

雅安妩次轻笑。

雅安妩次：你这丫头。

她的手状似要拿手敲打晴儿，脑海里突然回想起以前在雅安府跟在她身边的丫鬟，手伸到半路的时候，默自收了回去。

雅安妩次：随你吧！

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冷冽。雅安妩次走向屋外的凉亭，清风吹起的时候，她仿佛看见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甜甜地唤她为姐姐。

她一惊，身后欲要给搭披肩的小丫头也惊了一下。

晴儿：夫人……

小丫头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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