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絮笙不可否认,上官烬确实看的通透。如今的陛下,也是因为忌惮上官家才会如此。
“你们打算怎么做?”姜絮笙问道。
上官烬的语气中夹杂着落寞和难过:“大哥已经打算把兵权交出,换取上官府的一点安宁。”
姜絮笙没说什么,暂时保全上官府,这是最好的办法。
上官烬看了看天色:“我也该回自己房间了,梦笙,你好好休息一下。”
姜絮笙点点头:“好。你也是。”
在上官烬走后,林溯寒便来了,他似乎有许多想要说的,但是他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姜絮笙看了看他,了然:“你都听到了,想问什么就问吧。”
林溯寒张了张嘴,每一个字似乎都是从喉咙中挤出来的:“你去南疆……还因为我?”
姜絮笙看了看他:“要听实话?是有你的原因。”
聪明如林溯寒,明白了当年的一些细节:“我就说陛下为何会在林家百口人中留下我,所以,你给了他什么?”
姜絮笙轻轻开口:“父王留下的兵权,还有,我的离开。”
林溯寒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我早该猜到的。你为何,要救我?林家……”
姜絮笙打断他的话:“一开始,我确实恨林家,但是,我确实……舍不得你,还有,我知道林家是被逼的。”
“被逼的……我就说,父亲为何要这样做……”林溯寒脸色难得不是那从容不迫的淡定,神色之中满是愧疚。
“但是下毒一成,林家所有人都被关押了,你没时间调查,不知道也很正常。”姜絮笙终究是不忍心看着他那么痛苦,“况且,我去南疆也不是你逼迫的。”
林溯寒缓了好久才平复情绪,看着姜絮笙:“所以你这次回京,并不是只是重温故地……”
姜絮笙点点头:“有些事,结局本来不该这样的。”
林溯寒看了看她:“你都记起来了,那你怎么打算我们的关系?”
姜絮笙看了看他:“你是徐梦笙的未婚夫,是姜絮笙的师尊。”言外之意,过去就过去吧,往前看。
林溯寒显然是听懂了,好半天发不出一个音,只有嘴唇微张,最后哑着嗓子:“好……你早点休息。”
林溯寒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去房间的,只知道自己很难受,姜絮笙的话不断在他耳朵边重复着。
师尊,自己是不是该庆幸,至少还有一个身份可以陪在她的身边呢?
林溯寒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既厌恶师尊的身份,又庆幸着这个身份。
这夜的月亮很亮,却又显得周边是那么的清冷孤寂,三个人都在床上辗转反侧,各怀心事。
次日一早,三个人起床后都顶着一个大大的黑眼圈。
“看上去,大家都有心事啊。”上官烬还有心思调笑道。
另外两个人没有接话,气氛一时间更尴尬了,最后还是姜絮笙忍不了接话,:“有点心事吧,不过不太重要。”林溯寒没吭声,算是默认了这个答案。
“那就好。”上官烬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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