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夜晚,坐在月下的,还有流光林深处的,两位长者,夜文远和灵萧。两人的装束都十分简朴,只是单纯的黑衣。
灵萧,算得上是叶沛桉的师父罢。
夜文远:呵,灵萧啊,你若不背叛我,我们还可以一同饮酒作诗,通宵达旦。
夜文远啜了口酒。
灵萧:是啊,继续对你做的事情不闻不问?
灵萧的回答里,有一丝刻薄。
夜文远: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灵萧:我知道你厌恶青元叶氏,但你不必...
夜文远:请你不要再说了!
灵萧:你还有机会悔改。真的,我相信,叶沛桉现在,还是会原谅你。
夜文远:我说了,请你不要再说这件事了,我只想,安静的赏月。夜文远真的很想封住灵萧的嘴。
望着天空的圆月,夜文远脑海里,居然浮现出叶沛桉遭受折磨后的样子。
夜文远:你想知道叶沛桉现在在哪吗?
灵萧朝夜文远看了一眼,他猜,夜文远又对叶沛桉做了什么。
夜文远:云之牢。据说,脸上还盖了两个大字,忤逆。你说,这天下,冠上这两个字的,不就是他一人吗?
萧眉头皱得很紧,叶沛桉绝对又在云之牢痛苦万分。
当年萧把被五十五根金钉穿透的,半死不活的叶沛桉救活,叶沛桉是昏迷了将近十多天,浑身都是伤,还远远不止五十五根金钉的贯穿伤,还有各种鞭痕,烙印,烧伤。
叶沛桉绝对是,萧这些年来最难救的人。
可是,他的意念,却强得超乎灵萧想像。
他一动不动在床上躺了三个月,一直都在听灵萧讲着这三年外面发生的事情,哪怕灵萧经常讲一些重复的事情,他也会耐心地听下去。
灵萧感觉,自己救了叶沛桉,似乎就是给自己找了一个伴,一个可以不断听自己倾诉的老友。他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后来,他可以下床走动了,于是灵萧用永夜天城里罕有的乌竹,给叶沛桉做了一支洞箫。
叶沛桉拿到这只箫,就开始吹奏起来。听得出来,叶沛桉虽然好久没有吹过,但技术,真的和自己不相上下。
《凌风破》可以说是箫这一乐器的一种极端了。其曲速之快,曲调之高,在诸多箫低沉悠扬的曲子中是罕见的。
可是,叶沛桉可以把箫,吹成笛子。而且,吹得比笛子,还要好。
真是乐界奇才。哎,只可惜,生不逢时呵!
灵萧:你还是对他好点吧,他之前所承受的一切,足够还叶家欠你的情了。
灵箫低下头。
夜文远:还不够,我要让他,真正绝望。
夜文远随手抓到了一只手边的野山雀,手一用力,那只鸟,就开始一顿乱叫,声音尖利刺耳,然后,鸟声音开始沙哑,最后,再也发不出声音...夜文远松开手,灵萧才发现,那只鸟,近乎是被捏成了一团肉泥,只有那颗红心,还在一紧一松,一紧一松地跳动。
夜文远:那种绝望,就是让他把自己原来拥有的一切东西,亲手毁掉。
灵萧:诶—
灵萧叹气,他知道,夜文远,是不可能,真正放下的。
头顶的月亮,更加明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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