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的情况大致如此:云涯湘氏之主湘赢,身着白底龙云袍位于正中,流光夜氏之主夜文远,穿着黑底金龙袍,坐在他右侧,两人的面色都很沉重。左侧,是银言苏氏的宗主和少主,双胞胎兄弟苏瑾言和苏瑾风,两人都是一袭白衣,衣袖边上都有黑色的纹路,不过苏瑾言的白衣袖口,还有着银色的流苏。苏瑾言坐着,却面露焦急之色,倒是身后站着的苏瑾风,面无表情。金陵家主金明熹和粼波沧氏的沧玉位列夜文远和苏瑾言身边,金明熹身着金衣,因为年龄稍长,自然也没有苏瑾言那样焦虑,只是吃喝这桌上的酒菜,不太愿意吭声。而身着水蓝色衣裙的苍玉其实不是家主,但是沧澜病危,自己就直接坐上了家主的位置,毕竟,沧澜早就把所有事交给了沧玉。
当然,这只是当时最有名的五大家族之主而已,何菲雅氏,晓天龙氏,月下韩氏…除了那个不露面的永夜城主,四大天城的城主,也悉数就位。
再之后,就是一些各界有名的人士,有些地位的个人。一层一层排开来,看得出来,这场宴会的等级森严。
沧玉还是那个打破各位平静的人:“不知,吟鹤天尊今天叫我们来看一场行刑的盛况,是有何寓意?”
“大家都应该知道,柱子上的人是谁吧?”湘赢倒是有大家之主的风范,“叶沛桉犯了什么错,大家,应该都心里明了吧。我这次如此大排场,只是为了,各位能够吸取教训,不再重蹈覆辙。”
底下的湘易走上了看台,朝父亲行礼:“一切准备就绪,就是,子御神医枥杄没有来。”
众人于是都一齐看向了角落里的空桌,这空桌,离湘赢最远,本没有那五人显眼,被人们一齐盯着,要是他有意识,一定会尴尬得不行。
湘赢有意把枥杄摆在离湘赢远的位置,其实,不是要贬低叶家,只是,想让师徒可以离得更近。
“那等着吧,他会来的。”湘赢回答倒是果断,“这是他徒弟的行刑之日,我不信,他这个做师父的,会不来?”
那带着反问的语气,让人感觉到了不容置否。
果真,枥杄来了。一袭绿绒袍,袍间镶嵌了一颗绿色宝石,绒袍里面的白衣,一尘不染,碧发及腰,好似不食人间烟火。
湘赢知道,如果邀请青元叶氏的话,枥杄作为家主,被排在这么后面,会让整个青元叶氏的脸丢尽,让叶凌的脸丢尽。所以,枥杄是作为医圣单独被邀请的,自然也没有穿上叶家族袍。至于叶家,湘赢干脆不请。
“抱歉,我来晚了。”枥杄微微欠身,对着湘赢行了个礼。
此时,狱卒们已经把叶沛桉的脚铐在了另外两根石柱上。叶沛桉在正中间最前面的石柱上,四肢分别拴在其他四根石柱上。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湘赢说着,挥了挥手,边上的四根石柱立刻迅速后退。
叶沛桉的四肢立刻就被拉扯住,整个人都贴在了石柱上,动弹不得。锁链的力道也刚刚好,让他痛苦不堪。
看台上的金明熹让金子靖呈上一个黄金盒子,里面装着的,正是五十五根金钉。每根金钉,都算不上粗,也不是很长,但是,每一根,都很锋利。
湘赢接过金钉,在桌子上一字排开,很快就占满了桌子的前端。
这时,枥杄却在湘赢面前,没有动。作揖后,说了这样的话:
“湘宗主,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我身为师父,没有尽好教导徒弟的职责,所以,我想,”说着,瞟了一眼在石柱上的叶沛桉,又转过头来,“亲自惩罚他。”
湘赢皱着眉,底下的人们,却早就议论开了。
“师父不会是要偏袒徒弟吧……”
“我听说,枥杄他就只收了叶沛桉一人为徒,之后就是天资再好,他也不收徒弟了。”
“你们说,银言苏氏的苏瑾风怎么样,又聪明,又有教养,和当年的叶子芩相比,不相上下吧,可还是被他给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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