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一时没有人声,只剩下那只鹦鹉大喊“绿色的!坏人!绿色的!坏人!快跑!快跑!快跑!”
凌乱生气地拉了一下鹦鹉的翅膀“我是青色的!青色!”
白柳无视了这场闹剧,无视了凌乱无比惊讶的视线,安安稳稳地躺在了旁边,侧过头微看向杜三鹦:“所以你躲在床下不任何人,不是因为胆小,是因为害怕靠近你的人受伤,是吗?”
杜三鹦怔怔地看着白柳黑色的眼睛,他缓慢地松开了包裹自己的厚厚被子,好像受到某种超出自己常识内容震撼一般,不可思议地上下打量白柳,结巴道:
“……你,你没事?!”
白柳友善地伸出手:“或许我该说初次面,白柳。”
“——你遇到过一次的游戏玩家。”
杜三鹦呆呆地盯了白柳一会儿,似乎确了白柳真的不会因为靠近他而受伤之后,才试探性地伸出一根手指,很轻地碰了一下白柳的手心就收了来,小声道:“……据说我叫杜颖,我床头的病人牌子是这么写的。”
白柳没有收自己的手,而是将整个身子转了过去正对杜三鹦,又靠近了他一点,温和浅笑,低声细语:“你曾经帮过我,我们能出去谈谈吗?”
杜三鹦将信将疑地打量白柳许久,似乎确了个靠近自己的人真的不会出任何事之后,才犹豫地把手放在了白柳手心。
“好,好的。”
白柳顺着杜三鹦把手放入他掌内的力道往外一拉,直接就把杜三鹦从床下拉了出来。
出来之后,杜三鹦下意识地和白柳拉开了距离,他不自在地别过了脸,双手紧抱胸前,弓着背缩着脑袋,整个人是一种很抗拒外界的紧绷姿态。
一看就相当一段间没有和任何人交流过了。
白柳从善如流地和他拉开了距离,退到一个让杜三鹦没那么约束的位置,开口道:“我们不是第一次面,但你应该不记得我了,我们在一个游戏里过,你还帮了我不少忙。”
杜三鹦转过头来正对白柳,他惊讶地瞪圆了眼睛:“……我,帮你?”
白柳微:“是的,你帮我了很大一个忙,这次是来求你帮忙的。”
“还望你看在我们过去是朋友的份上,伸出援手。”
杜三鹦的眼睛瞪得溜圆:“……你是我的朋友?”
“当然。”白柳轻描淡地给自己塑造了一个身份,他貌似怀念地望着杜三鹦,浅笑,“——如果不是当初你忘记了我,对我不闻不问,我一会追着你一直玩游戏的。”
白柳仿佛寂寞般地垂眸,遗憾地叹息:“可惜,在一场愉快的游戏之后你就把我给忘了,再没有机会再遇。”
“我们本来有机会成为灵魂挚友的。”
牧四诚:“噗!!”
神tm灵魂挚友!
是指连对方灵魂被你拿走的那种挚友吗?!
凌乱扯着鹦鹉的翅膀还没放,鹦鹉圆溜溜的小眼睛中出现了一种即为人性化的鄙视和无奈和厌恶,他小小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个扇形统计图,一分厌恶一点五分无奈和凌乱不知道多少的鄙视
他理科不太行,没办法瞬间反应这种带小数的减法,让他有些颓然
他念念叨叨,终于算出了10-1-1.5=7.5,突然发现可以先把1和1.5加起来,他就可以瞬间出答案了
然后他后知后觉,偷偷看了眼白柳,小声有小声地问站在阳台边离他最近的木柯“白柳说我和他是朋友,他又要了我的灵魂,那我和他也是灵魂挚友?”
木柯是能够瞬间算出如此简单减法的人,但是凌乱不知道,不然凌乱会非常非常地尊敬木柯的
见木柯点了头,他又会看着鹦鹉,跟鹦鹉干瞪眼。他感觉自己在未来可能有一种阻止这只鹦鹉的使命
他瞬间认真,忽视了鹦鹉眼中75%的鄙视,大义凛然,注意不到变成100%的鄙视
杜三鹦对自己遗忘了自己的灵魂挚友感到非常抱歉,他手足无措地松开了抱在胸前的双手,贴在病服裤缝上擦了擦,偷偷瞄了白柳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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