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 (2-2)

他只是刚刚踏进去一步，就被划伤了手臂，谁知道林莫臣那么能睡，但是防备还是那么高，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有意，那道伤口格外的深，但是也没有让他休息的意思。

林莫臣的房间布局很简单，贴墙的一人窗纱小木床，紧挨着一个大窗，窗户下面是挨着床头的小柜子，里面常年不放东西，窗子收尽了后院里的景色，简单的撑衣架，一个喝茶的小木桌，几个垫子，谁能想到这就是他的住处。

外面的雪下大了，雪埋在孤零零的叶子上，支撑不住掉落发出扑愣愣的声音，唤回了沈渊言的思绪。

“天还挺冷的，关上窗户吧。”

林莫臣推开木门，发出了吱呀的声音，

沈渊言其实想说，这是能推开的雕花窗，透风，关不关没什么差别的。

“这个门有点小……窗户过两天得用纸糊起来，你怎么不坐？”

这个房间并不大，也不知道林莫臣怎么想的，偌大的房屋里面却选了那么小的房间。

放了这些东西，倒还真的没有其他东西的位置了。

“我拿了些牛乳糕，你待会一起带走吧。”

林莫臣十分顺手地把食盒放到了桌子上，还有余光瞄了瞄沈渊言的表情。

沈渊言都把自己整沉默了，哈……这两天没有刁难，没有折磨，没有惩罚，没有痛苦，又是送花，又是奖赏的，现在又来了。

林莫臣……你到底是真心悔过，还是只是怕遭报应？

在你眼里，我究竟算什么？你是否也像他们一样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多谢师尊！我很喜欢，饭菜都快凉了，您去用膳吧！”

少年露出的笑容总是能治愈世间万物。

“嗯，你喜欢就行。”

林莫臣看他这个态度也没有什么不愉快，自己心里倒也好受一些。

“我看外面的雪有些下大了，带把伞吧，就在门口的屋檐下。”

沈渊言道过谢之后倒也没有计较早上碗碟的事，很快便离开了。

这时候菜也没有凉，就着余温，林莫臣的心情有一种说不出的愉悦，这种感觉是他以前从未体验过的，边吃边看着窗外的雪景，又煮起了新一轮的龙井。

一墙之隔，沈渊言撑着比它大一圈的油纸伞，盯着地上的碗碟碎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雪下的越来越大，逐渐看不清沈渊言的身影。

很快，就深冬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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