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莫臣用手轻捻起一块杏花酥。
一边小口吃,还不忘感叹:“嗯~你别说,顺来的味道就是不错。”
又用法力温了一壶热茶,望着初雪的美景,还不忘边感叹。
“哇,真不错啊。”
这两些天他没少东奔西走,顺顺东西什么的。
话说沈渊言那小子实力是真逆天,靠,人家十五年干的事儿,他十年就干完了,这不马上就要回来了。
拍拍手上的碎屑,林莫臣便要起身。
“哎呦,可不能让自家孩子看家里穷的连个铜钱都没得哦……”
冬天老犯困,不管是在哪里,林莫臣总想找个地方睡觉,但这次是例外。
林莫臣背着手,像个老大爷一样,嘴里絮絮叨叨。
本是什么都不会的,这十年内却借着“失忆”这档子事,重温了一遍法术,虽说不算特别熟,但也勉勉强强了。
十年……他都二十八了啊。
自己上辈子死的时候是多少岁来着?……好像是二十五岁的来着,说来好笑,好像还是看小说……
林莫臣顿住了,却又释然的笑笑。
那哪是什么看小说看死的啊,死前征兆,连个心肌梗塞都没有,熬几天就死啊,只不过就是旧病复发,边上没个人呗。
单一辈子了,想过哭死、笑死、吃死、饿死。
就没想到死在孤独这里头了。
有够可笑的。
“哦,还得给沈渊言那小子跳把好剑是吧……也不知道钱够不够……”
“这衣服……还不算旧,能再穿两三来年,得亏年前让他做的大些了……”
林莫臣来回踱步,最后还是去了落梅居,沈渊言之前就住那,后来很少回来,杂物什么的也就搬进去了一些。
林莫臣站在木箱前东翻西倒。
“这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都没咋准备……要不再去借点银子?嘶……谁愿意借呢……”
林莫臣还在忙活自己手里的事情,全然没顾屋外站了两人。
大雪漫过脚踝,傍晚的落霞从格窗映射到他的身上,屋里的烛火忽闪忽明,那个背影……好像更消瘦了。
人之患好在为人师。
尽信书,则不如无书。
十年来粗茶淡饭,粗布麻衣,连换身衣裳……都如此艰难吗?
“主上……?您……要进去看看吗?”
陈雀儿在后面胆怯似的试探。
她是早在六年前被沈渊言捡来的,虽说对待她不算好,但也算是照顾有加,也算是默许了,身边多了一个人的存在。
许是终究抵不住风霜的严寒,林莫臣打了一个喷嚏,连身上披的大衣都抖动了两分,绒毛落了几根。
林莫臣被自己这个傻样给逗笑了。
摇摇头,便想把门窗关紧,再睡会儿吧,在哪不是睡呢?
却没想一扭头,竟是隔了十年的那张脸。
林莫臣有些恍然,上一次见面,都已经是七年前的事儿了。
如今再见,恍如初世。
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心底是说不清的情绪。
沈渊言慢步向前,走到林莫臣前边,行了一个大大的跪拜礼。
然后才缓慢起身,声音有些哽咽。
“师尊……”
“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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