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2-1)

姜诚湿漉漉的睫毛颤了颤，沮丧地垂了下去：“我问她能不能嫁给我，她就不要我了。”

　　姜默摸摸自己的下巴，道：“据我所知她好像连做你女朋友这事儿都没答应，你这就要讨人家做老婆了？”

　　“我们都睡过了。”姜诚嘟囔着道。

　　姜默挑眉：“美女找个卖相不错的男人打打炮怎么了？”

　　“……我错了，我改，我到时候跟她道歉，等她答应做我女朋友了我再讨她做老婆。”

　　姜默没忍住笑出了声。

　　“哥你不要笑，我很难过。”姜诚睁大了自己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姜默，对于哥哥的嘲笑表示很伤心，眼泪又在眼眶里慢悠悠地蓄起来。

　　“别哭，别哭啊。你不会在蓁蓁面前也老这样吧？女孩子很重视安全感的，一个哭哭啼啼的男人一点儿也不会让她觉得可靠。”

　　姜诚立马搓了搓自己的眼睛，开始抹还没流下来的眼泪，微哽着道：“我在蓁蓁面前不这样。”

　　“合着你就只天天在我面前哭？”姜默满脸不信。

　　“嗯，”姜诚捧着碗里的苹果泥，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轻轻地道，“我改嘛。”

　　其实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哭哭啼啼的样子会讨人嫌，只有可爱的小孩子哭起来才会有人安慰，但是他从小到大对姜默依赖惯了。

　　而且他只有姜默一个家人了。

　　说是家人，归根结底不是血亲，而且姜默如果不是因为来到姜家跟他做了没有血缘的兄弟，他和唐修也不会经历那样的苦难。

　　姜默终究是有更重要的人要去爱的，他好像确实没什么资格缠着他撒泼打滚要这要那。

　　“改什么？”姜默明显没太懂。

　　姜诚摇摇头，把苹果泥吃见了底，把碗搁在桌上，舔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声音很哑却很乖巧：“哥我吃饱了，你不用管我了，去接嫂子他们，回家休息吧。”

　　忽然被下逐客令，姜默懵了两秒才道：“哦……你和蓁蓁的事情，你自己注意分寸，她比较敏感多虑的。”

　　姜诚乖乖点头：“好……你能看到蓁蓁别和她说我的事，不然她该嫌弃我了。”

　　“……行。”

　　“还有栗子，你们也别让她告诉蓁蓁。”

　　“嗯，”姜默看着姜诚这样子忽然很心软，温声道，“你自己的身体也注意一下，实在忙不过来就休息，我都在呢，不用这么拼。”

　　姜默走到门口，又想起来什么：“哦对，你的车我开过来医院了，就放停车场。”

　　“好，我知道了。”姜诚觉得自己眼睛又酸了，他匆忙地对姜默笑了笑，就移开了视线，假装整理被褥，等姜默离开了病房，他才深深吸了口气，抬起手臂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

　　姜诚睡了一觉起来就出了院，到公司处理完一些紧急的事务，就去买了鲜花和蛋糕，开车到唐蓁家门口。

　　每次见唐蓁他都会带花，有时候是一朵，有时候是一束，她总是调侃自己是配不上鲜花的老女人，但他觉得不是的。

　　唐蓁在家的，但是他敲了很久的门她不开。

　　姜诚毕竟病没好全，他的腿脚和腰椎都不适合久站，就干脆在门口坐下，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一样，偶尔可怜巴巴地敲敲门。

　　唐蓁给他发了消息，让他回去。

　　姜诚满脸倔强地敲着键盘：【我不回。】

　　唐蓁：【告你性骚扰。】

　　“……”姜诚摸摸鼻子，想到新闻时不时报道的猥琐男如何如何跟踪尾随女性，给女性造成如何如何的困扰之类的，有些怂了，抓耳挠腮地看了手机半天，才斟酌着字句小心回复。

　　【我这样子真的会让你很困扰吗？】

　　【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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