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跃清白着脸沉默着,半晌才转身进屋,暗哑地道,“你不要再骗我了。”
谈瀛洲叹了口气,说话轻声细语的,温柔又诚恳:“我没有骗你,虽然发生这个事情我脱不了关系,但我向你保证我不是故意的,等我们把小鸟救回来我们再好好谈谈可以吗?”
林跃清一边找着谈瀛洲说的孟歌的贴身物品,一边低声道:“别叫小鸟了,没有亲近到这个地步。”
谈瀛洲跟在他后面,愣了一下,才怔怔地点头说好。
林跃清说完才觉得,自己说这种话幼稚又伤人,像小孩子赌气,但他也不想再开口弥补什么,肩膀又在疼,太阳穴也一跳一跳的疼,他更多的不是在恼谈瀛洲,而是痛恨自己的无力感。这接二连三的事情,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差劲无能。所谓强大的原生雷电灵源,被人吹捧的那么高,实际上又有什么用武之地呢,就连要救孟歌,此时此刻他除了再相信谈瀛洲一次,竟别无选择。
他听到孟歌的声音从东南方向传来,又能如何,声音这种介质稍纵即逝,他下一秒又会往哪里去呢。
林跃清觉得自己确实是有些情绪失控,便闭了闭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将孟歌平时戴的手套握在手里,对谈瀛洲道:“你止一下血吧。”
“没关系,一会儿他就不流了。”谈瀛洲笑着,因为脸上没有血色,笑容看起来也模模糊糊的。
“止不住吗?”林跃清问。
“有点麻烦,”谈瀛洲哑声道,“没事。”
观音血的凝血功能很差,每次出血都会需要耗费比正常人更久的时间去恢复,但是谈瀛洲无论是放血还是流血都很频繁,没有可以休养的间隙,所以他体内的血其实一直不太够,用人类的方式说就是贫血。这也是他畏寒的一个原因。
林跃清应该没有兴趣听这些,他也就没有解释。
“手套给我吧。”谈瀛洲看林跃清沉默了,出声提醒他。
他看到林跃清在看自己的手,然后他低头看到自己满手的血,才恍然回过神,把自己的手缩回来:“是、是有点脏哈,那你拿着也行,我们在一起,你拿着一样的。”
林跃清微怔:“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是想道歉的,无论如何,刚才那样出手伤人,都是他过分了。
“我知道,没关系,”谈瀛洲冲他没心没肺地笑着,“我们现在就去救孟歌。”
……他知道个什么?林跃清在心底叹气。
谈瀛洲循着味道,带着林跃清马不停蹄地赶路,不知不觉就离霜雪天越来越远,两边的群山从白雪皑皑变成了绿荫连绵,像是到了踏云岭附近。
两人都察觉到有些不对劲,林跃清看谈瀛洲小心翼翼地看了自己好几次,便出声道:“歇一下吧,喝口水。”
前面有条小溪,水流很清澈,谈瀛洲摘了片阔叶子卷了卷,装得满满的拿给林跃清喝。
“林所喝水。”他声音干哑,嘴唇也一片干涸,说这几个字都说不清楚,林跃清听得直皱眉。
“你喝。”林跃清皱着眉头说。
“我给你试过了,没有怪味道。”
“我想喝会自己弄。”
“哦……对哦,”谈瀛洲嘴里念念有词的,也不知道在对什么,倒是不再坚持给他水了,“你弄的时候注意一下,这个叶子边缘有点锋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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